一点一点缓慢往里 粗糙的手指在里面转动

  花颜驾着驴车,本是可以朝着一边闪开,可一瞥眼瞧见她的驴车后方那一对蹒跚行走的祖孙二人,老婆婆六十多岁,小孙女也就四五岁,她若是躲开,势必将这祖孙二人给暴露出来,怕是会被踩成肉饼。

  那小女孩,跟元宝差不多年纪。

  花颜眉宇冷凝,眼中的冷意一闪而过,丝毫没让,正面对上,此时那飞奔而来的马匹已近眼前,马上的男子似乎没料到花颜竟然会挡在原地没动,脸上瞬间就狠厉一片,只见他速度不减,手中的马鞭扬起,对着花颜和元宝狠狠甩了上去……

  “找死吗?敢挡郡主的路……”

  “啊……!”

  “天啊!”

  “快闪开,这母子二人要遭殃了。”

  “要被踩成肉饼了……!”

  周围的惊呼声骤起,甚至有人捂住了眼睛,不敢看接下来这血腥一幕。

  花颜面色不改,就在那马匹已近之际,只听她一声冷哼,原本慵懒的身子动了动,纤纤玉指抬起,阳光下三枚银针闪烁着耀耀寒光,眼瞧着那马踏蹄奔来,马鞭刚刚举起,花颜手中的三枚银针催入玄力,直接射向了马腿。

  嘶……

  嘶哑的马吼声划破长空,那棕色马匹蹄子一弯,狠狠栽倒,马匹上的男子瞬间就飞了出去,轰的一声砸在地上,直接摔了个大马趴,啃了一嘴的泥,懵了半天都没从地上爬起来。

  这一惊变,简直惊呆了周围的人。

  “周贺,发生了何事?”

  此时,身后那一行人也终于赶了上来,一道女声骤然响起,满满都是不耐烦。

  花颜抬头,便瞧清楚了那马匹上女子,丹凤眼,柳叶眉,身量苗条,穿着一身红色骑马装,脸上表情冷傲,微抬着下巴,一脸的不爽。

  “郡主,这人不将您放在眼里,挡了路还伤了马腿。”

  那叫周贺的男子终于反应过来,一个跟头跳起来,吐了一口泥土,三两步跑到那红衣女子的旁边,一脸愤恨的告状,话落还狠狠的瞪了花颜一眼。

  “废物,你一个四重玄者,竟然被一个刁民给偷袭,简直丢尽了本郡主的脸。”

  高头大马上的女子一声厉呵,一脸冰霜。

  “郡主恕罪。”

  那叫周贺的男子忙的跪在地上,求饶讨罚。

  “哼。”

  那流霜郡主冷哼了一声,懒得理他,高高在上的模样,而后眼珠子一转,不屑的眼神落在花颜和元宝的身上。

  “尔等刁民,本郡主今日尚有急事,便不计较你们的冲撞之罪了,你们跪下磕头谢个罪,今日之事便就算了。”

  语气中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好似她多说一句话,都是对花颜和元宝二人的施舍。

  城门口,人头攒动,却都替花颜和元宝捏了一把汗,周围看客大气都不敢喘,只小声窃窃私语。

  “这母子二人冲撞了流霜郡主,也算是倒霉,赶紧磕个头赔个罪,这事就算结了。”

  “流霜郡主可是康亲王唯一的女儿,而且是一名十一重玄者,马上就要迈入玄师行列了,皇上都大加赞赏呢。”

  “可不是,流霜郡主可是咱们大周帝都的第一女神呢,身份尊贵,长得漂亮,修为又高。”

  ……

  周围窃窃私语的感叹声,传入花颜的耳朵之中,她秀眉微凝,脑海中还在想那流霜郡主的话,刁民?说的是她跟元宝吗?这郡主莫不是眼瞎,这世界上有她和元宝这么漂亮惹人爱的刁民?

  花颜没动,元宝也没动。

  迟迟没有等来花颜和元宝的道歉,楚流霜的脸色微微有些沉,眼中透着一抹冷鸷,“本郡主的话,你们没听到吗?”

  声音明显的冷了。

  楚流霜红唇抿着,心道这两个若不是聋子,那就是在故意挑战她的威严了。

  这若是前者,尚有缓和的余地,可若是后者……,呵呵,这么多年了,还真没有人敢这么找死。

  “这母子二人干啥呢,怎么不动?”

  “快道歉啊,郡主要生气了。”

  周围看客看花颜和元宝凑在一起,低着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都替这母子二人着了急。

  却此时,驴车边上又是另一番景象。

  原来花颜的拇指上破了个小口子,元宝正在贴心的为她处理,甚至还呼呼气,心疼的不得了。

  “娘亲,还疼吗?”

  “没事。”

  花颜摇摇头,那眼神柔极了,她的儿子哦,真是贴心小棉裤。

  “那这个挡路的郡主咋办?需要元宝毒她们一下么?”

  元宝道。

  花颜摇摇头,“儿子,你那点血还是自己留着,就她们几个还不值得你动手,娘亲自己能搞定,让他们先蹦跶一会儿,咱们先处理伤口,还挺疼。”

  花颜道。

  一听娘亲喊疼,元宝呼呼的又吹了几口气。

  天知道,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小口子而已,这会儿口子都找不到了。

  这花颜,矫情,可架不住养了个好儿子,真心宠着她。

  ……

  说实话,花颜是真的没有将楚流霜一行人放在眼中,她虽因为一颗蛟龙金珠来到这异世,可当初坠崖的时候,却意外觉醒了玄脉,这四年在崖底,一直努力修炼,也从丁老头那里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大陆。

  沧澜大陆,等级分明,有普通人和玄者。

  玄者是指玄脉觉醒、拥有玄力之人,玄力越强,修为越高,越受人敬仰。

  普通玄者,玄力分为十二重,突破十二重之后就会迈入玄师行列,玄师之后更有大玄师、玄宗等等……

  迈入玄师行列,便也意味着你进入了强者行列。

  这些年她虽然没有测试过自己的玄力等级,但丁老头却说了她天赋异禀,如今的水平应该是一重玄师,所以这楚流霜在她的眼前真的不够瞧啊。

  要知道,玄者与玄师之间,差的是一个门槛。

  但其实,说实话,她这次带元宝回家,是想着低调的,不想惹事,怎么样也要给初次见面的沐家人留个好印象对不?可偏偏有人找事。

  “呵……”

  忽的,一声冷笑溢出,在这炎炎烈日下让人心头一抖。

  迟迟没有等来对方的道歉求饶,楚流霜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那母子二人当真好大的胆子,竟然将她忽视的如此彻底。

  很好。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么胆大的人了。

  楚流霜翻身下马,身后的人也都跳下马匹,跟在她的身后。

  气氛一瞬间冷凝了下来,似乎所有人都看出了楚流霜压抑的怒气,正处在爆发的边缘。

  每一个人都为花颜和元宝捏了把汗。

  楚流霜微抬着下巴,表情冷傲,高高在上,终于站定到了花颜和元宝的毛驴面前,看到那头黑白相间花纹的毛驴,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恢复了面无表情。

  “本郡主说话,你们没听到?”

  楚流霜眯着眼,冷声问道。

  “唔?”

  花颜左右瞧了瞧自己的手,半点看不出小口子,儿子办事完美。

  “听到了又如何?”

  花颜头都没抬,反问了一句。

  周围当即响起一片抽气声,大概都是被花颜的大胆给惊到了。

  “放肆,竟然跟郡主这般说话,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楚流霜身后的人一声厉呵,双眼喷火的瞪着花颜,就要冲上前来,被楚流霜抬手制止。

  “退下。”

  她命令道,那男子退到楚流霜身后,但仍是双眼瞪着花颜,随时准备冲出来,体现出他作为一个跟随者的忠心耿耿。

  “抬起头来,本郡主倒想知道,你们是什么身份,竟敢这般与本郡主说话。”

  楚流霜冷冷开口。

  她在帝都横走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如此下她的面子,今日这母子二人可是当众打了她的脸,可她向来不是个冲动之人,所以才没有直接下令动手,必要先摸清对方底细。

  听到楚流霜的话,花颜哼笑一声,心道不知道那送信的马夫到了沐家没有,若接到信件,那沐家人可会赶过来?

  要知道,汝南王的女儿与康亲王的女儿,同为贵女,不过一个是皇帝兄弟的女儿,一个是功勋家族,皇帝亲封的异姓王的女儿,都是贵族啊。

  可眼前楚流霜身上的杀意已经倾泻了出来,虽然面上不显,这只能说明这女人很会伪装,隐忍能力也挺强。

  一声轻笑,花颜悠悠的抬起头,“郡主,有何指教啊?”

  她神色慵懒,眉眼潋滟,脸上看不出丝毫惧色,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红润的唇瓣宛如初夏盛开的芙蓉花,如此惊艳。

  “哇,这姑娘好漂亮啊。”

  “哎呀,我这个小心脏扑腾扑腾跳的厉害。”

  “都道流霜郡主是咱们大周的第一美人,可完全被这个姑娘比下去了。”

  花颜抬起眉眼,她身上有那种很勾人的气韵,只要不刻意收敛,那真的是极其的醉人。

  “小点声,被郡主听到了,剥了你的皮,这姑娘虽美,可儿子都那么大了。”

  “或许是弟弟呢?”

  “咦,这姑娘是咱们大周人吗?我怎么瞧着有点熟悉呢?”

  惊叹之声不绝于耳,过往行人都被花颜的容貌给迷的一呆,花颜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好,她对自己的盛世美颜造成的效果很满意。

  楚流霜的脸色这会儿是真的难看。

  女子对比自己漂亮的女人总是存了三分敌意,尤其是这个女子还丝毫不将她放在眼中。

  杀意自她的眸中一闪而过。

  楚流霜紧紧的盯着花颜,越看这张脸越不顺眼,甚至还有一丝熟悉之感,她眯着眼想了半天,灵台忽然间开了,眼前这个女人与她脑海中另一个她厌恶到极致的女子重合在一起……

  她是——

  沐、安、颜。

  楚流霜倒吸一口凉气,甚至没有控制住表情的瞪大双眼,退了一步,就连呼吸都粗重了。

  沐安颜,是沐安颜。

  没错,她怎么会认错,这个从小到大都让她恨极了的女子,她优雅、高贵,容貌倾城,天赋异禀,明明她才是真正的皇家之女,却永远活在她的阴影之下。

  走到哪里,都被人拿出来比较。

  大周第一贵女是沐安颜。

  大周第一美人是沐安颜。

  大周天赋最好的姑娘,还是沐安颜,而她永远都屈居第二。

  她日日夜夜活在这个女人的阴影中,做梦都希望她身败名裂,坠下神坛,直到四年前发生了那件事……

  本以为这个女人死了,没想到竟然又回来了,可恨她第一眼竟然没有认出来!

  沐安颜,沐安颜。

  楚流霜的眼有些腥红,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动了几下,出了那样的事,竟然还有脸回来?很好,这是回来把脸送给她打啊。

  在短暂的震惊过后,楚流霜的胸口涌上的是快意和兴奋。

  沐安颜,你还有脸回来?你以为你还是四年前的沐家贵女吗?

  ……

  花颜看到了楚流霜的情绪变化,那种震惊过后的憎恨和厌恶,之后又转变成快意和兴奋?

  所以,花颜敢肯定,这楚流霜是认出了她沐家安颜的身份,但是这情绪转变的跟唱京剧变脸似的,而且这楚流霜与沐家安颜似是有旧怨啊!

  果然,下一刻就见楚流霜勾起嘴角,眉眼暗藏兴奋,开口道,“本郡主当是谁?原来是咱们大周国曾经的第一贵女,沐家失踪了四年的女儿啊。”

  楚流霜话音一落,四周的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大周国曾经的第一贵女,是谁?”

  “沐家失踪了四年的女儿?那是谁?”

  “哪个沐家?”

  “咱们大周只有一个沐家啊,汝南王沐傲天……”

  “什么?那她是……”

  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一声惊呼,“她是沐家安颜。”

  这一声惊呼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人群瞬间炸了,沐家安颜啊,他们的眼神落在花颜的身上,有嘲弄,不屑,惋惜,还有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花颜皱了皱眉头,这什么情况?

  “什么?她是沐安颜?那个四年前在青楼与人苟且,又被未婚夫退了婚的沐家贵女?”

  从楚流霜的身后蹦出一个男子,睁大眼睛吼道,那神情既夸张又兴奋,一嗓子吼出,又引来了一大批人的围观。

  花颜嘴角的笑有一瞬间的僵住。

  四年前与人在青楼苟且,又被未婚夫退了婚,是说的她吗?不,是说的沐安颜吗?

  她坐直了身体。

  而此时,周围的人又多了不少,所有人都看向她,小声的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沐安颜,真是沐家的女儿啊,据说失踪四年了,还以为人不在了,没想到竟然回来了。”

  “沐安颜是谁?”

  有不知道的行人小声问道,知情人士立马就开口了。

  “兄弟,一看你就是外地过来的,连沐家安颜是谁都不知道,她可是咱们大周国唯一的异姓王沐傲天的女儿,也是咱们大周国的第一贵女,未婚夫是咱们当朝太子殿下,可惜那是四年前。

  这沐家安颜四年前被发现与人在青楼苟且,名声跌落谷底,又被太子殿下退了婚,之后这人就失踪了,没想到四年后竟然回来了,不知道沐家还能不能接受这个不检点的女儿呢。”

  “啊……那她还有脸回来,沐家肯定不要她了啊。”

  “若让她进门,那沐家的脸往哪里放?沐家乃将军世家,两个儿子都身居要职,沐王爷也身受皇室器重,就这个女儿是唯一的污点,若是将这污点认回来,怕是要被人贻笑大方。”

  “听说沐家老大正在议亲,这沐安颜这时候回来,这不是给沐家添堵吗?”

  “可不是呢。”

  那些窃窃私语之声全部入了花颜的耳中。

  花颜的脸色越来越冷凝,她想过无数种回到大周帝都的情形,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与人苟且,被未婚夫退婚?说的是沐安颜吗?那个空谷幽兰般的女子,怎么可能?

  她的脑海中闪过那个女子悲泣不舍的眉眼,她撑着最后一口气里跪在她的眼前,告诉她,‘从今往后,她就是大周贵族汝南王的女儿。’

  可如今,她带着元宝回到大周,面对的是千夫所指,万人羞辱。

  怎么会这样?

  沐安颜,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么决绝的死去,是否与这些事情有关。

  她是天之骄女,有着天下人都艳羡的尊贵身份和婚事,怎会与人在烟花之地苟且?若说这里面没有阴谋,打死她也不信。

  而她经历了从天堂坠落地狱,朋友远离了她,亲人放弃了她,她孤身一人被逼远走他乡,生下孩子,被人追杀,死于雪谷,一颗化尸丸,尸骨无存。

  难怪她的眼神那么痛,那么恨,那么眷恋,又那么决绝……

  越想越痛,花颜只觉得心口处疼的她喘不过气,甚至白了脸色,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才缓和了一点儿。

  明明是沐安颜的经历,可是她却好像感同身受,这情绪来的莫名其妙。

  一抹,竟是满脸泪水……

  花颜有一瞬间的惊呆了,既元宝之后,第二次流泪,年轻时候她就发过誓,绝不轻易掉眼泪,因为那是无能的表现,可如今,她在替一个叫沐安颜的女子,痛、恨、委屈……

  “娘亲,你怎么了?”

  元宝瞧见花颜的异样,忙的出声。

  小家伙这会儿也是小脸惨白,眼中满是对她的担忧。

  花颜的心又是一阵抽疼,她伸出手摸摸元宝的小脸,轻声说道,“娘亲没事。”

  瞧着元宝惊慌却隐忍的眉眼,花颜心里针扎般的难受,那些话元宝也听到了,这小家伙会怎么想她?

  “元宝,你娘亲不是这样的人。”

  花颜低声说道,一语双关。

  元宝看着花颜,随后握住她的手,“娘亲,我知道,你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人。”

  话落,一双眸子瞬间冷厉冰霜,瞪向眼前夸张大叫的男子和楚流霜,“他们在胡说八道,诬陷娘亲,元宝才不相信他们。”

  听到元宝的话,花颜心下安慰,又摸了摸他的头道,“元宝,若是沐家人不接受你,娘亲便带你浪迹天涯可好?”

  楚流霜的话还有周围的窃窃私语之声尤在耳边,如今她并不知道沐家人究竟是什么态度,但若沐安颜当真是这般的名声,那沐家人怕是已经放弃了这个女儿了。

  花颜的心中已经不抱希望。

  “好,娘亲在哪里,元宝就在哪里。”

  元宝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花颜点了点头。

  楚流霜真切的听到了元宝喊花颜的那一声‘娘亲’,眸光瞬间大亮,她瞥了一眼身旁的男子,那男子立马会意,紧接着又是一嗓子,“什么?这小子喊你娘亲,这是你的儿子?哈?沐安颜,你不仅与人苟且,你还生了个孽种?”

  这大嗓门落下,顿时所有人都看向元宝。

  元宝一张小脸一下子毫无血色,他没有哭,只是一双琉璃似的眸子恨恨的盯着楚流霜身旁的男子,一双小拳头握的紧紧的。

  花颜心口疼的像被人砸了一锤,一声孽种让花颜杀意陡生。

  “你说什么?”

  花颜站起身,炙热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她的面容冷若冰霜,逼人的锋芒直逼那名男子。

  那男子在花颜逼人的视线下心中一颤,脚下不自觉的退后一步,等反应过来顿时就有点恼羞成怒,当即又呵斥道,“怎么?你做了丑事还不让人说吗?我就是再说一百遍也是一样,孽种。”

  楚流霜在一旁,嘴角微微勾起,看到花颜这般受辱,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并未出声阻止,甚至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那男子得到楚流霜的示意,士气大涨,紧接着又大声调笑道,“沐大小姐,怕是连你也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种吧,那不是孽种是什么?对吧,哈哈哈……”

  “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本公子府上还缺一名小妾,沐大小姐可有兴趣啊?哈哈哈……”

  他笑的放纵又大声,那一双眼更是带着淫秽之光落在花颜的身上,他身后的那些男子也都抖着肩膀颤笑,个个挤眉弄眼。

  “笑够了?”

  一片调笑声中,却忽听花颜出声,声音冷凉。

  “笑够了,笑够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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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周婶,这李小姐真的能治好小少爷和小小姐的病症?”

  说完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她叫小月,是负责双宝起居的保姆,性格活泼,因此总能和双宝聊到一块去。

  听到声音的其余佣人顿时竖起了耳朵。

  周婶还没有说话,有几个嘴碎的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可难说,你们也不看看那李小姐的年纪,先前顾少爷又不是没有请过心理医生,比她资质高的更是多的去了,结果呢,谁也没有办法。”

  “是啊,我觉得也悬,听说这次还是少爷亲自将人请到家中的。”

  “啧,不会又是个向飞上枝头的麻雀吧。”

  听到佣人的议论,周红顿时眉头一横,不怒自威:“你们很闲?有这功夫在这里嚼舌根,不如多将院子打扫几遍。”

  众人这才闭口不言。

  望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周红,小月连忙上前说道:“周婶啊,他们也是关心小少爷和小小姐,您别生气,我看李小姐又是打电话又是查资料的,对小少爷他们又如此上心,自然是可以治好他们的。”

  周红看了她一眼,脸色缓和了不少。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去喊小少爷他们和李小姐用餐吧。”

  ……

  由于几个人一起用餐,期间顾星辰还一直拿眼神刮渺渺,这顿饭其实吃的并不算愉快。

  晚餐过后,顾星辰更是直接来到渺渺身边,以一种半威胁的口吻说:“我要去尿尿!你不许进来!”

  渺渺:“……”

  她是傻了才会去看一个小屁孩尿尿。

  顾星辰说着要上厕所,实则是借着上楼的机会悄悄进了一间房,翻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告状。

  “小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墨此刻正接待几位美人的面试,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哦,是星辰小宝贝啊,怎么想起给小叔叔打电话了?”

  顾墨是顾夜铭的三弟,原先也是要去顾氏集团的,但他这人生性贪玩,索性在外头开了家娱乐公司,平时也做做直播平台,倒也是赚的盆满钵满,浪迹半个娱乐圈。

  “小叔叔你快回来了!爹地要被人夺走了!家里来了个超级有心机的坏女人,想做我和妹妹的后妈!”

  顾星辰压低着声音,气鼓鼓的说着,颇有一番义愤填膺的感慨。

  “啊?”

  顾墨似乎是没有听清,等顾星辰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后,方才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怕什么,你爹这人小叔叔我又不是不了解,像他那种万年冰山,能遇上根火柴都是稀奇的。你放心好了,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的,至于你说的那个女人,说不准是你曾爷爷安排的,你别去管就是了,她吃瘪多了自然便会离开。”

  “小叔叔你说错了!”

  顾星辰有些急了,包子脸也憋红了:“是我爹地让她住进来的!今天我还在窗口看到他们俩在花园亲亲……”

  顾墨:“……”

  “小叔叔你还在吗?喂?”

  良久,顾墨才缓过神,有些不确定的询问:“星辰小宝贝,你确定你没看错?”

  不可能啊!他大哥可是江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不近女色!

  怎么可能和女人亲近……

  反倒是顾星辰这小子成天幻想亲妈,指不定看出幻觉来了。

  “小叔叔,你不信任我?!”

  顾星辰有些痛心疾首,一向疼爱他的小叔叔居然没有相信他,反而质疑他!

  “我已经四岁了!眼神也很好,不会看错的!星夜也看到了,不止如此,就连周阿姨都看到了!”

  听到这话,顾墨来了劲,眸中火光一闪而过,语气也有些兴奋:

  “那女人是谁啊?这么有本事?”

  顾星辰:“……”

  他小叔叔是不是关注错重点了。

  “既然如此,那小叔叔明天就回来,帮你看看这个后妈!”

  顾墨说完便迅速挂断了电话,留下顾星辰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她才不是后妈!

  他才不要她当后妈!她不配!!

  哼。

  而在楼下,等了许久也等不到顾星辰下来的渺渺不禁有些疑惑了,这都去了快半小时了,就算是上大号也不会这么久的,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正当她牵着顾星夜上楼打算打开顾星辰房间门的时候,后者刚好开门出来。

  一看渺渺居然在外面,眼中顿时划过一抹慌乱。

  “你……你来这里多久了?”

  他方才和小叔叔吐槽,说她的坏话,不会都被她听见了吧?

  “哦,刚刚上来,怎么了?”

  “诶,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渺渺说着伸出手探了下他的额头,还没靠近,顾星辰便迅速后退半步躲开了她的触碰。

  “我没事!你别碰我!”

  渺渺的手就那么伸在半空,她也不恼,只是笑了笑说道:“没事就好。”

  “我站我门口干嘛?我不是说了不许偷看吗?”

  顾星辰心里头还是有些发虚,不由出声质问道。

  渺渺还没来得及说话,被其牵着手的顾星夜便忍不住道:“还不是因为担心哥哥你掉马桶了!”

  顾星辰:“……”

  他好气,好想打人。

  对着顾星夜有些鄙夷的眼神,顾星辰通通将怒火发泄到了渺渺身上:“你这个女人就是包藏祸心!飞机上你就对我动手动脚的,说,是不是垂涎本少爷的美色?!”

  渺渺有些愣住,似乎没有想到能从一个四岁小孩口中听到这些话,顿时换上一副嫌弃的模样,说:

  “就你这小身板?我要看也看你爹地的,那腹肌、那修长的双腿、还有那令人……”

  渺渺自顾自的说完,却见四周的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两个小家伙都是一脸骇然的看着自己,哦不。

  准确的来说,是看向自己的后方。

  渺渺有些不明所以,顺着两小只的视线疑惑的转过头。

  是顾夜铭。

  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影沐浴在别墅金黄色的名贵吊灯光芒下,整个人站的笔直,他的那双眸子就那么看着她,眼中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咳咳,那个,好巧啊。”

  渺渺有些僵硬的伸出手打了个招呼,耳根粉红,尽力扯出一抹笑容,完全是被抓包后的尴尬。

  顾星夜捂住小嘴,一副惊诧中带着不可置信的激动。

  顾星辰则是一副“我等着看好戏”的表情,颇为玩味的咧开了嘴。

  哼,他爹地最烦花痴的女人了!

  这个女人如此不要脸的说出这些话,爹地一定会赶她出门的!

  “我倒是不知道李小姐对我的身材这么了解,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哈哈。”

  渺渺下意识的摇头摆手,说完才察觉自己这番回答几乎是默认了自己前面说出口的话,身体不由又是一阵僵硬。

  望着女孩慌乱无措的表情,又是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顾夜铭眸中划过一抹兴味,性感的薄唇微微张开:

  “嗯,我很满意李小姐的诚实。”

  “啊?不是的,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纠正您儿子的错误想法!”

  “我都明白,李小姐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垂涎我身材不是件丢人的事情。”

  “……”

  看来是解释不清了,渺渺现在就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然而,听到顾夜铭的话,顾星辰的小嘴直接张成了“O”型,满脸不敢置信。

  这还是他熟悉的爹地吗?

  爹地不应该骂这女人不知廉耻然后愤怒的将其扫地出门的吗!?

  为什么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心平气和的说着话,还有些……高兴?!

  顾星辰幻灭了,表情渐渐变得生无可恋。

  之后,双宝洗漱完毕,换上萌萌哒的小熊睡衣,便在渺渺的陪伴下,躺到了床上。

  但他们却没有闭上眼睛,两张小脸紧绷得死死的,就连睫毛都在颤抖。

  过了好一阵,双宝还是没有入睡的意思,顾夜铭的脸色沉的要滴下水来,渺渺也是第一次看清双宝睡觉的场面,心里不由发出无声的叹息。

  顾夜铭又等了一阵,见双宝还是没有睡着,便阴沉着脸离开了。

  渺渺小跑着追上他,“顾总,今天的情况我差不多了解了,我会尽快想出治疗方案的。”

  这两小家伙实在是太可怜了,若是他们的亲生母亲在这里,定然要心疼死了。

  “嗯。”

  顾夜铭应了一声,渺渺这才松了口气:“那我先回房了。”

  “一起。”

  也不知道周红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将渺渺的房间安排在了顾夜铭的隔壁,两人的房间只隔着一面墙。

  房间的门都开着,渺渺“嗖”的一声回到房间,然后迅速关上房门。

  房门关闭的时候,少女身上的淡淡馨香不可避免的传入顾夜铭的鼻尖,让他的眉头不由微蹙,逐渐眯起了眼睛。

  这个气味,好熟悉……

  回房后的渺渺便着手开始指定计划,忙完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她控制不住疲惫的打了个哈欠,终于关灯睡觉。

  睡了没多久,渺渺因为肚子疼起来,但她房间的马桶似乎坏掉了,到楼下解决完毕之后,她也没开灯,摸着黑回了房间。

  床上有些冰冷,渺渺也没在意,只当是因为出去挺久被窝失去温暖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几乎是瞬间就睡着了。

  顾夜铭:“……”

  说实话,在渺渺进门的刹那,他就已经察觉了。

  不过他没有出声,而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他保证,若是这女人真的做出一些出格的行为,他马上会让她后悔莫及。

  但是没有。

  这个女人虽然爬上了他的床,却是立刻就睡着了。

  所以她这算是……走错房间了?

  正当顾夜铭思考着是否叫醒她的时候,腰间忽然被一双柔荑给抱住了。

  顾夜铭在瞬间绷紧了身体,蹙着眉屏息凝神。

  他最讨厌别人的接触,尤其是女人,但怀里的这个女人,他竟然……不觉得讨厌。

  银白的月光淡淡撒下,透过落地窗窗帘的缝隙照在两人的身影上,竟有一种意外的和谐之美。

  翌日,渺渺在太阳的包裹下苏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眸,她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然而在手臂放下时,却触碰到了一个坚实的身体。

  她登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转头间,在看到那露出半个胸膛后的人后,彻底石化了。

  顾……顾夜铭?!!

  渺渺的双眼睁了又闭,但眼神的情景还是没有改变,男人那性感的锁骨上,甚至还有几道指甲的抓痕。

  昨晚……发生了什么?

  渺渺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发现身体并没有传闻的酸痛,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他们之间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

  “醒了?”

  顾夜铭睁开眼睛,声音哑哑的,淡淡的扫了渺渺一眼。

  后者立马清醒了过来,声音颤抖的质问道:

  “顾总,没想到你居然……”

  表现的清高尊贵,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没想到背地里居然是个乘人之危的流氓!

  顾夜铭应该是没有睡好,连着打了好几个哈皮,才拢了拢衣领,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凌乱的短发:

  “你什么你,你看看这是谁的房间?”

  “什么谁的房间,难不成我还能走错房间不成?亏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

  渺渺气鼓鼓的说着,对上男人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秀眉不由微蹙。

  “你笑什么?”

  顾夜铭还没说话,门边忽然“嘎吱”一声,伴随着一声轻佻,穿着粉色西装的男人忽然开门冲了进来:“大哥,我听星辰说你给他们找了个后妈?怎么,你终于……”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顿住,因为他看到,他大哥的床上竟然还坐着一个女人!!

  真真是活久见,他这大哥终于想通,铁树要开花了?

  “你你你,你们……”

  他“你”了好几遍,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那眸中的惊讶许久都没有散去。

  还不等渺渺说些什么,甚至没有看清这位喊“大哥”人的长相,便见顾夜铭直接将被子甩了过来,恰好罩住渺渺整个人和脑袋,随后朝门口的顾墨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

  “滚出去!”

  “大哥,我……”

  “出去!”

  “……”

  顾墨明显还想说什么,但迫于顾夜铭的压迫力,最终只好悻悻的闭上嘴。

  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又有意无意的扫了眼那已经被顾夜铭包成一团的渺渺,眯起眼睛道:

  “今天真是抱歉了,我不知道嫂子你也在,那就待会见啦~”

  “小叔叔!你可算回来了!”

  顾墨轻轻呼出一口气,离开房间后迎面撞见两个小身影,后面一个在看到他的时候眼神忽然一亮,随后“噔噔噔”的跑了过来。

  顾墨微微一笑,伸出双手同时摸了摸两小只的小脑袋:“想我没?”

  “想!”

  顾星夜糯糯的说道,顾星辰却是忽然发出一声尖叫,视线直直看向顾夜铭的房间,准确来说,是看向渺渺。

  “啊啊啊!!!”

  被哥哥吓了一跳的顾星夜也循声望去,随后,也学着哥哥的模样,满脸震惊的发出一声尖叫:

  “啊啊啊!!!”

  顾夜铭被吵的耳膜发痛,不由恼怒的瞪了过来:“闭嘴。”

  “完了完了,全完了。”

  顾星辰神色恹恹的,犹如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

  他还是太天真,竟然没有想到这女人可能会爬床。

  如今她成功得手,之后他与妹妹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

  “我就知道你这女人不安好心,昨晚果然不安分,居然爬爹地的床来了!”

  顾星辰愤怒的直跳脚,一边扯着顾墨的裤腿壮胆,朝自家爹地顾夜铭喊道:

  “爹地!我不要后妈!”

  “星夜……想要李姐姐当后妈……”

  不同于顾星辰,顾星夜却是小脸微红,有些兴奋。

  渺渺本来也有些疑惑,在听到顾星辰的话后准确的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重点。

  方才这孩子说的是她爬床?

  难道……

  她抬起头看了下房间的摆设,随后,轮到她尖叫了:“啊!!”

  居然真的走错房间了!

  顾夜铭有些好笑的看着脸颊红如番茄的渺渺,随后朝顾墨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立马一手拖着嚎啕大哭的顾星辰,另一手牵着满脸激动的顾星夜走远了。

  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关上房门。

  “那个,顾总啊,我昨晚梦游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渺渺有些慌乱无措的看着顾夜铭似笑非笑的眼神,眼珠子不断乱瞟。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阳光的缘故,顾夜铭的眼神很亮,语气轻佻,嘴角微勾:“是吗?我还以为李小姐想要和我深入交流一下。”

  “……”

  渺渺的双颊顿时变得通红无比,她眼神四处乱飘,愣是不敢正视顾夜铭:“实在抱歉了顾先生,既然是误会,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她有些慌乱的将被子抓开,打算翻身下床,但这一动作却是不小心扯开了顾夜铭原先就系的宽松的睡袍。

  一扯一拉间,男人壁垒分明的上半身整个露了出来,不带一丝赘肉,性感诱惑至极。

  渺渺当即又是一阵脸红心跳,连忙将头撇开:“你,你快穿好衣服!”

  顾夜铭确实毫不在意自己春光暴露,甚至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浑身散发着一缕痞气:“李小姐……”

  “我还有事,先走了!”

  令人着迷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氤氲而来,渺渺顿觉鼻腔一阵不适,她觉得在呆下去自己要流鼻血了,连忙撂下一句话便疯了似的逃了出去。

  但她的一口气却没有随着离开房间而松下来,反而又是被面前神色各异的众人吓了一跳。

  有吃惊,有疑惑,有愤怒……

  各种各样的情绪出现在一众人的脸上,尤其是顾墨,他更是不可置信的揉了好几下眼睛。

  他原以为成功爬上他大哥床的女人怎么说也得是个风韵犹存的三十岁女人,没想到居然如此年轻,看着好像还是个学生。

  高挑的马尾,清澈的双眸,身材也不是很好。

  这就是大哥喜欢的口味?

  怪不得之前送来的那些女人,大哥怎么也看不上,原来喜欢清纯系的啊。

  顾墨顿时一阵恍然大悟,朝渺渺比了个大拇指,随后调皮的朝其眨了眨眼睛:

  “大嫂,真厉害!我是顾墨,以后还请大嫂多多关照了!”

  顾……墨,那个知名娱乐公司的老板,混迹娱乐圈的风云大佬?

  他叫顾夜铭大哥,那他岂不就是那个神秘的顾三少?!

  见渺渺打量自己,顾墨伸手拨弄了下头发,露出一抹自以为十分帅气迷人的笑容:“我大哥这人凶得很,没想到大嫂居然可以将他拿下,佩服至极!”

  “不是,你误会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就是走错房间了。”

  渺渺连忙摇头解释,但顾墨却朝她露出了一个“没事,我都懂”的眼神。

  不,你不懂。

  渺渺也是在这一刻感受到了语言的苍白无力,见解释不清干脆也不多说了。

  “我好可怜啊……刚出生就没了娘,如今不过四年,爹地就找了后妈……这以后的日子,我想都不敢想了。”

  顾星辰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哀怨的盯着顾夜铭的房间,期待着里面的人可以出来说些什么。

  “星辰,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当你们后妈,对你爹地也没有别的意思,因为抽水马桶坏了,去楼下上完厕所后我才跑错房间的。”

  渺渺安慰的想摸摸顾星辰的小脑袋,见其迅速退开,不由蹲下身耐心的解释道。

  小孩子毕竟敏感,如今又将她当作了抢爹地的后妈,若是不解开误会,这心理问题怕是会越来越大。

  “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顾星辰擦了擦眼泪,冷冷的眼神直直瞪着渺渺:“借口!都是借口!大伯说了,越是漂亮的女人心眼越多,有个成语还叫‘蛇蝎美人’呢,你这么好看,肯定是坏女人!”

  渺渺微微一笑,反其道而行:“谢谢你的夸奖。”

  顾星辰被她的笑容晃了晃神:“我……我没有夸你!”

  “我没有骗你,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我们过不了多久就要结婚了,我来照顾你们只是为了赚钱。”

  望着小家伙不信任的眼神,渺渺无奈一笑,从脖子上取出一根项链,将上面的字母展示给他看:

  “你看这个,这个是我和我男朋友的订婚信物,上面还刻着我们两人名字的首字母。”

湖南新化木雕“守”艺人“雕”出残疾人新生活

  娄底6月9日电 (记者 傅煜)随着手指灵活摆动,木屑不断翻飞,一块平淡无奇的木头在奉湘波的刻刀下变得生动起来,两只展翅飞翔的和平鸽渐露雏形。

  走进位于国家级风景名胜区湖南新化县紫鹊界梯田景区的潇湘木雕有限公司,一个由木雕构筑的大千世界展现于眼前。从飞禽走兽到山水田园,再到憨态弥勒、飞天仙女等,这些栩栩如生、赋予静物以灵动生命形态的木雕艺术品,许多都出自奉湘波和他的残疾人学徒之手。

  今年41岁的奉湘波是新化县水车镇紫鹊界村人,年幼时因家贫无钱医治小儿麻痹症而落下左腿残疾。由于祖父和父亲都是木匠,从小耳濡目染,他也喜欢上了长辈从事的这个行当。

  16岁那年,奉湘波踏上外出求艺之路,成家生子后又辗转沿海多地打工谋生。“作为一名残疾人,找工作困难重重,即使勉强找到合适的,到手的工资也不高。”回忆起那时的坎坷经历,奉湘波难掩辛酸。

  常年漂泊在外,家中老小一直是奉湘波最大的牵挂。2015年,他回到家乡,打算凭借雕刻手艺自己创业。作为当时村里的“建档立卡贫困户”,奉湘波成为驻村工作队的重点帮扶对象,通过各方努力顺利获得10万元无息贷款,办起木雕制作坊。

  在当地政府的关怀和帮扶下,凭借精湛的技艺,奉湘波取材广泛、造型细密的作品很快受到市场欢迎。一年后,他主动申请摘掉“贫困帽”,木雕创业之路越走越宽。

  创业成功后,奉湘波不忘回馈社会。深知残疾人在外务工的困难与不易,他进一步扩大规模创办的潇湘木雕有限公司,招工招徒都会优先选择残疾人,并免费给他们提供培训和前三个月的食宿。

  奉湘波(左)指导学徒雕刻。傅煜 摄

  “一路走来,多亏党和政府的关心和支持,希望能尽己所能帮助更多残疾人朋友自立自强。”目前,奉湘波的企业共带动32名残疾人及脱贫户就业,在公司接受技能培训并就业的,每年可拿到2万元到4万元不等的工资。

  在自身企业做大做强、帮扶困难群体就业的同时,奉湘波积极投身公益事业,牵头发动100余名爱心人士建立助学基金,连续多年为当地中小学捐资兴教;通过不断钻研精进木雕技艺,他还多次在省级、国家级残疾人技能竞赛中获奖,被评为技术能手。

  “娄底市青年工匠之星”“娄底市劳动模范”“湖南省自强模范”“中国青年创业奖·促进就业特别奖”……众多证书和奖项,见证着奉湘波的成长与进步,也让他时刻感受着作为雕刻匠人的自豪。

  “特别希望培养更多后辈新人,让木雕工艺发扬光大。”谈及未来,奉湘波表示,希望通过打造非遗文化馆、开办开展兴趣班和研学活动等方式弘扬传统木雕文化,让更多人了解并传承这门手艺。(完)

把自己自w到流泪 被子里怎么无声自罚隐私作文

  “我是说认真的,我身边有青萝一个就够了,你不要在派人过来了,否则我就离开千机楼,我自己去想办法把秀萝救出来。”

  风千楼同样看着曲翩跹认真的眉眼,他沉默了有好一会儿。

  “翩跹,无论是青萝还是现在这个摔在地上的男人,我将他们派过来只是想更好的保护你,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同于其他女子,在我见你的第一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也从未将你当成普通的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来看待,正因为这样,你在我眼中才弥足珍贵,我愈加地不想对你放手,愈加地想将你保护在我的羽翼之下,愈加地害怕失去从此以后就失去你,而你却总想脱离我的羽翼,不想给我填任何一丝麻烦,但是翩跹,你怕是忘了一件事情,你是我风千楼的夫人,是我当初明媒正娶的夫人,作为你的相公,保护你正是我的责任所在你知道吗?能够保护你,并不是给我添麻烦,只有确保你不会出事以后,我才能更加安心地去处理事情,你知道了吗?”

  听完风千楼这一番长长的赤裸裸的肉麻的表白,曲翩跹内心说不感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的心里快要感动死了,直接就上前给了风千楼一个熊抱。

  而看到这虐狗的一幕,青萝和躺在地上的阿风都默默的消失了。这两口子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他们在这儿搁着当电灯泡作什么,还是识相地走人算了。

  风千楼一把搂住主动投怀送抱的曲翩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伸手抚着她光滑如绸缎的黑发,继而温柔地开口:“所以,翩跹,不要再拒绝我了,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够保护你,好吗?”

  “嗯嗯。”曲翩跹此刻已经被眼前深情告白又无比温柔的男人给迷晕了脑袋,她感觉自己的整个头都是胀胀的,里面充盈的满满都是甜蜜。她觉得如果自己在拒绝的话就太矫情了,既然人家都不嫌自己是个拖累,那自己还在那边纠结个什么劲啊!爱怎么保护怎么保护,爱派几个人来就派几个人来吧!

  听了曲翩跹温顺的回答以后,风千楼欣喜之余想着原来自家娘子是吃软不吃硬的,以后他可要多用用“美男计”了。

  “去仙悦酒楼。”风千楼对车夫吩咐道。

  “是,少主。”车夫立马应道。

  片刻时间后,风千楼的马车就到了仙悦酒楼,原本热闹非凡,客人爆棚的仙悦酒楼今日却非常寂静,酒楼门口清一色的停着一排软轿。车夫跳下车,给风千楼拉开车帘,随后又迅速地把车梯放好以便他下来。待风千楼下了马车后,他身边的两个侍卫小跑上前将酒楼的大门缓缓打开。酒楼两侧整齐地站着一排人,虽衣着各异却都是各地上好的绸缎制成,他们年龄也各不相同,但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贵气均彰显了这群人不同寻常的身份。

  当他们看见门外那个身着暗红色的流纹锦袄,外披一件黑色的狐皮大氅,眉目如妖的男子迎着冷风走来之时,眼中纷纷露出敬畏,齐刷刷地九十度鞠躬。

  “恭迎少主。”

  风千楼眉眼淡淡,略微扫过众人一眼,便径直走上前,在上方的紫檀木椅坐下。

  “嗯,你们起来,都坐下吧。”

  众人听见风千楼的话之后这才起身,一一落座。接着又听见风千楼沉着冷静的声音在整个大厅响起。

  “今日,诸位能应邀前来,风某感激不尽,想必你们已经听说了我国太子莫如海幽禁皇帝,禁足曲府之事。诸位也当知道曲家那小女曲翩跹乃是风某的内人,如今内人娘家被禁足,内人心中是万分焦急,所以今日风某叫诸位前来就是希望能助风某一臂之力。”

  座下的一人起身,恭敬地回道:“少主曾经有恩于我等,自从少主帮助我等的那一刻开始,我等就决定誓死效劳少主,今日少主既然有求于我等,我等又怎会做那狼心狗肺之人拒绝少主呢?少主有何吩咐,直说便是了,我等必当誓死效劳!”

  “我等必当誓死效劳!”座下众人全部起身,像风千楼行礼,声音响亮地重复了领头之人的那句话。上座的风千楼看到一众人如此痛快的回答,心中总感觉一股暖流流过,他于是也起身,微微弯腰亦是向众人行了个礼,随后直起身。

  “今日各位豪杰如此爽快地就答应了风某的请求,来日各位若是遇到难处,尽管像风某开口,风某定当竭力相助!”

  “各位请坐。”

  “那少主想让我等如何做?”领头人问道。

  风千楼一一看过众人,略作思索,随后开口:“这次行动分为三队人马,分别以陈舒,素冥,安礼为首,陈舒这队主攻,你们到时候看清形势再出手,直接带一队人马进攻。素冥你们负责突袭,若是陈舒进攻失败,你们就在当晚直接突袭东宫,打他个措手不及。最后安礼这队就负责粮草,我们虽然不是皇宫中的正规军队,但也接受过严苛的训练,每一个士兵都是宝贵的,我就将经济大权交给你们,你们务必要保证粮草充足,保证每一位士兵都能吃饱饭,都可以有充足的力气去作战!”

  “是!”

  是夜。

  黑暗笼罩下的东宫显得阴森森的,在太子东宫的最里端的一个寝殿中一盏昏黄的灯光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莫如海就坐在木椅上,桌子上幽暗的灯光将他的脸照应的模糊不清,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男人,黑暗将男人的面目紧紧地吞噬。

  “再过些日子孤就会让二皇子率兵去攻打千机楼,到时候你可知道该如何做?”

  “属下知道,殿下的最终目的始终只是曲翩跹而已。”黑暗中的男人低哑地回答。

  “嗯,到时你不用管别人,更不用管二皇子,他若是死在那里也好,省的孤还得费心思来处理他。”莫如海的声音中透着阴冷。

  “属下遵旨。”

  “行了,你退下吧,这两天千万要小心行事,别在关键时候给孤掉链子,明白了吗?”

  “是!属下明白。”

  这边风千楼回到千机楼后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走向了曲翩跹的住处,却发现她的屋子灯火通明。

  她还没睡吗?风千楼带着疑惑走进曲翩跹的屋子,却发现她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熟了,桌上摇曳的烛火将曲翩跹白皙的侧脸镀上了一层光晕,风千楼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素净脸上细细软软的绒毛和她干净的眉眼,这一看竟将他看痴了,他从前只知道自己的娘子是灵动活泼的美,却从未想到她就象现在这般安静的熟睡的模样竟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风千楼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地将眼前女子乖巧动人的眉眼一一勾勒过去,女子好像感觉到有些痒,抬手直接抓住风千楼在自己脸上“作怪”的手,随口嘟囔一声:“风千楼,别闹。”

  风千楼先是愣住了,而后像个孩子一样的傻呵呵地咧嘴笑了,他反手抓住曲翩跹的手,宽大的手掌刚好将女子的柔荑全部包住。过了一会儿看见曲翩跹光滑如玉的脚以后,他眉心狠狠一皱。

  这个模糊的女人,怎么也不知道穿双鞋子,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坏。

  风千楼弯腰轻手轻脚地抱起软若无骨的女人,本想将她放平在床上,谁料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像个无尾熊一样双手双脚都缠着他,怎么也不肯放手,风千楼只好自己侧身躺下来,将手垫在曲翩跹的头下,好让她可以睡得舒服一些。随后风千楼静静地看着曲翩跹的睡颜,像是要将她的脸融进自己的脑海中永不褪去一样。

  “曲翩跹,怎么办,我好像已经爱你入骨了…”

  这几日整座京安城内的百姓都人心惶惶,他们生怕说错一个字或是做错一件事情就惹来杀身之祸。太子殿下和千机楼的风少主之间剑拔弩硝的情形他们心中自然是清楚的,一个身后有着整个皇族的势力,还有一个背后却是整个江湖的势力,这次他们之间必将是一场恶战,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因为这场战争受到不小的牵连。

  时间一晃过去几天,终于到了他们莫如海和风千楼开战的日子,这天曲翩跹一改往日懒睡的习惯,起了个大早,跑到厨房里帮厨娘准备早膳。当她和厨娘一一将这些早膳端上来的时候,风千楼略微惊讶,一把揽过正在弯腰布菜的曲翩跹,他在她的耳边轻吐气息。

  “今日娘子怎么不去多睡会儿,起的这么早?”

  曲翩跹一挥手拍掉风千楼的手,继续布菜。

  “你今天就要去与那莫如海开战了,我昨晚一宿没睡,心里总有种不祥的感觉,好像马上会出事情一样。”有的时候。自己感觉太兴奋了。在被子里。吧自己自w到高潮还流泪了。

东西问·解密丨文物外交50年,中国如何与世界互相“展”与“览”?

  (东西问)解密|文物外交50年,中国如何与世界互相“展”与“览”?

  中新社北京1月4日电 题:文物外交50年,中国如何与世界互相“展”与“览”?

  中国新闻周刊记者 鲍安琪

  1971年,尚处于封闭状态的中国开始筹备中华人民共和国出土文物展览,在此过程中成立了“出国文物展览工作室”,即中国文物交流中心的前身。从那时起,中国“文物外交”已走过50年。中国如何通过文物这一特殊文化和美学载体,与世界互动交流,中新社“东西问”就此采访多位“躬身入局”者,尝试描摹出一幅时跨半个世纪的画卷。

  资料图:北京故宫博物院。中新社记者 杜洋 摄

  70年代的出土文物展

  文物外交缘起于1971年7月在故宫慈宁宫举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的部分出土文物展览”。展览在基辛格秘密访华前夕开幕,是周恩来打出的一张文物牌。

  这年12月4日,当时的国务院图博口负责人、后被任命为国家文物局局长的王冶秋来到故宫武英殿,对出国展筹备组全体工作人员作动员。

  他说,外宾看了在故宫举行的出土文物展后反响很强烈。日本方面向周恩来总理提出,希望出土文物展览去日本,周恩来没有同意,说等反华的佐藤内阁倒台后再说。法国议会代表团等也提出这样的请求,周恩来同意了,说戴高乐政府对中国很友好,文物展览我们可以去,而且要去就去真的,去复制品没什么意思。

  王冶秋还说,要把展览搞好,驳斥帝国主义分子污蔑中国人破坏文物的谬论。有人提出应向外国人收门票费,王冶秋说,我们这次是“文物外交”,要从政治角度考虑,不收门票费。

  展览第一站为法国,第二站为英国,共有文物493件、复制品27件、辅助展品135件。考虑到是去西方国家展览,挑选的标准偏重于艺术性。展品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河北满城汉墓出土的中山靖王刘胜和王后窦绾的金缕玉衣和甘肃武威雷台汉墓刚出土不久的“马踏飞燕”等。

  外经贸部部长方毅、外交部副部长乔冠华和余湛以及周恩来总理的秘书吴庆彤对展览作了最后审查。

  1973年5月8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出土文物展览”首站在巴黎市美术馆小宫殿开幕。就在开幕式前,代表团成员宿白突然发现,展场里及图录上的中国地图是以麦克马洪线为中印边界的。中方立刻交涉,提出如果不撤下地图当天就不开门,双方僵持了很久,最后法方作出了让步。

  展览持续了4个月,观众达36.5万。随后在伦敦皇家艺术学院开始了第二站展出。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和首相希思都参观了展览。

  此后展品又转道北美,赴加拿大和美国展出。在美国的展览历时8个多月,观众达180万人,是这轮展览中规模最大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出土文物展”分为两套展品,一套赴欧美,另一套在中日恢复邦交后赴日本展出。整个展览辗转15个国家和地区,一直持续到1978年。

  “钱多到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

  70年代末,改革开放大潮涌来,“举国体制”的文物外交模式难以为继了。

  1979年,国家文物局向国务院打了一个请示报告。报告说,出国文物展观众不完全统计达八百万人次以上,在对外宣传和发展友好关系上起了积极作用,但花费也很大,筹备一次展览一般需要人民币四五万元,如要承担国际运费,则要三四十万元。报告建议,今后应以组织收费的出国文物展为主,以适应国家现代化的需要,为国家赚取外汇。

  报告经胡耀邦批示后,国务院批复同意。“出国文物展览工作室”改为“中国对外文物展览公司”,此后机构几经变动,1992年改名为中国文物交流中心,也即现名。

  杨阳和赵古山1982年、1985年分别从北大考古系毕业,来到这个“墙外开花墙外香”的单位工作。办公地点在故宫武英殿。

  文物展览必须服从于外交大局。出国办展时,要向当地中国大使馆汇报工作。

  资料图:敦煌莫高窟标志性建筑“九层楼”。中新社记者 冯志军 摄

  1988年7月,赵古山第一次出国,去日本参加“敦煌·西夏王国展”。展览是日方策划的,为的是配合当时在日本热播的、根据井上靖同名小说改编的电视剧《敦煌》。八九十年代,日本一直是举办中国文物展最活跃的国家。双方谈妥后,由国家文物局出具介绍信,交流中心工作人员陪同日本客人去甘肃、内蒙古、宁夏等地博物馆挑选西夏时期的文物。

  那时,筹办一个外展,首先要将文物从全国调运到北京。地方博物馆的积极性都很高,一是有预算外借展费收入,二是有机会派出随展人员出国。

  赵古山回忆,那次去日本办展是“广场协议”签订后日本最有钱的时候,“钱多到日本人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展览门票为1000日元,约合人民币60元,比他一个月的工资还多,但日本人非常踊跃,排队买票看展。

  “我觉得那时候日本人的心态是俯视我们的。”赵古山说。但是,日本人做事非常认真,设备更是非常先进。那时中国与西方国家的差距之大,给他的震撼是巨大的。

  一次标杆性大展

  1998年先后在美国和西班牙举行的“中华五千年文明艺术展”,可谓90年代外展高潮中一次标杆性展览。

  展品来自全国12个省市,最后总保险估价为3亿美元,是有史以来中国文物外展保险估价最高的一次。因保险估价太高,美方向国会下属的艺术品委员会申请了政府担保。

  1998年2月4日,“中华五千年文明艺术展”在纽约正式开幕。文化部部长刘忠德、中国驻美大使李道豫率中国代表团与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和美国政界要员等出席了开幕式。由于要求参加的名流太多,仅开幕活动就举办了三天。

  开幕当天,古根海姆博物馆布置得美轮美奂。大厅四面垂挂着青、白、黑、红四个中文条幅,上面用草书写着曹植《神龟赋》中的四句:“苍龙虬于东岳,白虎啸于西冈,玄武集于寒门,朱雀栖于南乡。”每张桌子中间都摆着一个硕大的花瓶,里面插着西府海棠,春意盎然。中国古代艺术品陈列在每层展厅和螺旋走廊上,在精心布置的背景和灯光下显得神秘而华美。

  展览持续了4个月,参观人数达45万人次。正如美国驻华使馆文化参赞所说,1998年中美文化交流有两大热点,在中国是放映美国大片《泰坦尼克号》,在美国是举办中国五千年文明展。

  展览于6月闭幕,成为克林顿访华的预热。当月,克林顿率领1200人的庞大代表团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这是对江泽民1997年访美的回访,标志着中美关系走出低谷。

  随后,展品又赴西班牙毕尔巴鄂的古根海姆博物馆海外分馆展出,同样取得成功。文物在当年秋天毫发无损地回到北京,取得了“两个一百万”的成绩:观众突破100万人次,收入突破100万美元。

  由于这次展览的轰动效应,美国各地博物馆纷纷提出举办中国文物展的申请。1999年至2005年间,中国在美国各地举办了“中国考古黄金时代展”“中国古代青铜乐器展”“千古遗珍——四川三星堆文物展”“丝绸之路展”“西藏珍宝展”“走向盛唐展”等一系列展览。

  资料图:三星堆出土文物展出修复的金面罩。中新社记者 安源 摄

  王立梅1972年进入故宫专为接待外宾而成立的导引组,1978年进入国家文物局外事处,担任外事办公室主任多年,被戏称为“七朝元老”,阅尽了近50年来中国文物外事工作的风风雨雨。王立梅说,一个成功的文物展有这样的影响力是人们始料未及的,国内有关领导也更加认识到文物展在外宣中的巨大潜力,对此更加重视了。

  文物外交新局待破

  90年代是文物外展蓬勃发展的时代,也有乱象丛生。王立梅说,当时各地办出国文物展的积极性都很高,通常是外方直接去地方谈展览,谈好后报国家文物局批准。地方为了办外展都愿意拿出好东西,对外方往往有求必应,有时甚至突破底线,例如把一级文物报成二级文物以规避管理。

  国家文物局多次组织专家讨论,于2002年1月印发《首批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目录》。以前曾出国展览的河北中山靖王刘胜金缕玉衣、错金银四龙四凤铜方案,三星堆的青铜神树、大玉璋等64件(组)珍贵文物都列名被永久性禁止出国。2012年、2013年又先后颁布第二批和第三批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目录。文物外展的规则逐渐成熟。

  更大的变化是,“入境展”的风头开始盖过“出境展”。

  现在已是中国文物交流中心主任的赵古山回忆,从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始,中国开始举办外国文物来华展。到2016年前后,来华展逐渐占据了C位。因为老百姓有钱了,博物馆也有一部分经费可以引进国外展览,因此国内需求旺盛,逐渐形成了一个文化“入超”。

  他告诉记者,现在国外经济普遍不景气,也没这部分经费邀请中国去办展,而国内财政也在收紧,因此交流中心现在面临很大的困难。

  他觉得,现在最需要的是踏踏实实静下心来,把最新的考古发现和研究成果向国外展示,向国外介绍中国的核心价值观和优秀传统文化。

  从事专业文物和艺术品运输的华协国际珍品货运服务有限公司创始人汤毅嵩说,近六七年来,海外市场萎缩,传统文物外展模式少了,甚至还有中方出钱去国外办展的情况。而在来华展方面,引进一个文物展往往也不如引进一个当代艺术展对年轻人更有吸引力。

  资料图:民众参观国家博物馆内参观馆藏三星堆文物“青铜面具”。中新社记者 侯宇 摄

  但他依然十分看好未来的文物展览市场,“本届政府对文物的重视程度超过以往任何时候”。他相信,现在的国际关系形势不佳,但文物展览未来一定还会发展,因为文物交流始终是最感染人的,就像50年前中国“文物外交”感染了世界民众一样。

  王立梅也相信,文物交流的作用是其他任何形式的文化交流代替不了的。她退休后担任世界艺术馆馆长,思考最多的也是如何将更多的人尤其是青少年吸引进博物馆,看世界艺术精粹。她说,要让孩子们从小就接触、吸收世界多元文化,因为,是文化决定我们的眼界与思想,这是一种潜移默化、润物无声的力量。

  “习近平总书记最近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叫‘平视世界’。这我们太有感触了!”文物外展专家、中国文物交流中心原副主任杨阳说。(完)

真是欠C叫的这么大声 老师上课跳D突然被开到最大

  刚开完部门例会,备受褒赏的她被簇拥着从会议室里走出来。

  文员小莎轻声:“周助理,有位女士在会客室等你,说是和你预约过的,是你的同学,姓安。”

  周宁静一愣,安?安汶?预约?

  多久没听过这个词了,预约……周宁静自己都觉着好笑,她只是区区助理,见她哪用预约。

  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确实,安汶今天加过她的微信,寒暄过几句,安汶问起她在商场的工作,为了表示礼貌,她在微信里说,是啊,我不出差的话一般都在办公室,有时间来玩啊。

  没想到,安汶真的来了,而且,来得那么快。

  周宁静和安汶一直没什么交情。说得直白点,两人在上高中的时候,还有点过节。周宁静的爸爸破产后,安汶没少冷嘲热讽,而周宁静很看不上安汶这个暴发户的女儿。况且,和安汶处得最好的是柏橙。后来各自在不同城市上了大学,就更是没有往来了。虽然此后都回到了冇城,偶尔在一些同学的酒宴上碰面,但也是点点头就完了。

  “安汶,你怎么来了?”周宁静还是走进了会客室。

  安汶站起,一身黑衣黑裤,头发随意地拢在胸前,看起来很没精神。

  安汶带着笑:“宁静!”

  “快坐,”周宁静说着,“喝点茶?”

  “他们给我泡了。”安汶指指面前的茶杯。

  “抱歉,因为一些琐事,我没能参加子文的葬礼。”

  “咳,你现在是女强人了,大忙人嘛,我理解。再说了,你不用跟我道歉,我和他早就离婚了……”

  周宁静点点头。

  短暂的沉默。

  安汶有些手足无措:”宁静,我直说了吧,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我?我能帮上什么忙?”周宁静诧异。

  “我要打官司,而且,这官司必须赢。我听人说了,说你堂哥的律所就是冇城最靠谱的,你看你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

  “打官司?”

  “我要拿回闹闹的抚养权。“

  “闹闹?”

  “闹闹是我和子文的孩子。离婚的时候,我气晕了头,没要抚养权。现在子文没了,我不能让孩子跟着他后妈过,是吧?她还年轻,早晚都是要再嫁的,有个后妈就够惨的,再添个后爸,那不就完了吗?”

  “安汶,你放心吧,我堂哥就是专门打离婚官司的,我等会儿就给他打电话。”

  “真的?”安汶显得有些激动。

  “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其实,就算我不打这通电话,你到了他们律所,他也会尽心尽力的。”

  “宁静,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看,我们那么多年没联系,我这一上来就麻烦你……”

  “我也有孩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安汶露出感激的神情:”宁静,我必须请你吃个饭。“

  “不用,真不用。”

  “不行,上次咱们同学聚餐你都没来,这一回,我做东,多叫几个人,把你们家方致远也叫上。”

  “我不太喜欢到外面吃饭。”

  “你还不知道吧,柏橙现在是餐厅老板娘了,餐厅就开在你这楼上!咱就去她那吃。梅子酒配香煎牛舌,那叫一个……”安汶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故意的吧。周宁静想。

  但她还是笑着:“好啊,得有十几年没见柏橙了吧,我还真想见见她呢。”

  陆泽西一进医院,就被站在前台的墨墨拉住了。

  墨墨拽着他进了边上一间办公室:“陆总,要没什么事,你还是先走吧。”

  “什么情况?今天又有人来检查?说吧,是工商局还是卫生局?”

  墨墨摇头:“都不是!“

  “那到底是谁啊?”

  “朱晓梅!”

  “谁?”

  “May,朱晓梅,以前在前台当接待的,你的前女友!”

  陆泽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啊!”

  对了,就是打朱晓梅这起,陆泽西才下定决心不吃窝边草的。就是不小心吃了窝边草,也把她发配到别的地方去,比如林子萱。怎么说呢,如果林子萱的黏人等级是九级,那朱晓梅就是十八级。

  “她来干嘛?”他问墨墨。

  墨墨撇撇嘴:“说是来做下巴。”

  “她的下巴不是早就做过了吗?”

  “问题就在这呢,她说下巴出了问题,要重新做,正闹呢。”

  “不可能啊,我们给她做的是自体脂肪填充,而且,给她做手术的是金正南教授。金教授可是我们花重金从韩国请过来的,当时过来是给一富婆做鼻子的,May的下巴还是我求着他给做的呢。“

  ”我看她这是存心找茬呢,表面是和医院过不去,其实就是在和你较劲。“

  “不至于吧。”

  “不信拉倒。”

  “咳,有这么跟老板说话的吗?”

  墨墨一扭腰,走出办公室:“我这是为你好!”

  陆泽西嘟囔:“早晚你都会明白,’我这是为你好‘,这句话才是对人最大的伤害。”

  朱晓梅正在一个医生的办公室里,说话声音很大,恨不得惊动全医院。看到陆泽西来了,她站了起来,一脸愤怒:“陆泽西,你看看我这下巴,全被你给毁了!”

  ”我看看,我看看,“陆泽西很温和,甚至带着点卖乖求饶,”这不是挺好吗?“

  “一点都不挺!一点都不好!软了塌了,变成双下巴了!”

  “May,当时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我说假体填充后遗症多,自体脂肪会比较自然,你这双下巴……确定是因为做了填充?你最近有没有称过体重?是不是因为你胖了啊?”

  朱晓梅更生气了:“不可能!我常年49公斤,一两都不会多。”

  “冷静点,这样吧,咱先做个检查,要真是我们的问题,你这下巴,我们重新给你做。”

  “真的?我就想要锥子脸,那样上镜!”

  “当然是真的。不过May啊,你的脸型真不适合做尖下巴,那会让你的整体线条看起来不柔和!胡医生,胡医生,你来看看啊!“

  那个医生应声站起。

  陆泽西捏着朱晓梅的下巴:“May,胡医生懂面相,让他给你好好看看。”

  陆泽西飞了一个眼神给胡医生。

  胡医生深思状:“陆总,你眼神真毒,太毒了。”

  朱晓梅问道:“怎么了?”

  “其实下巴有肉是带财的,这个,我可是轻易不往外说的。你看你这个下巴,因为是自体填充,显得特自然。不像那些锥子脸,一个个自带凶器,看起来跟要人命似的。”胡医生继续说着。

  朱晓梅一下就笑出声来:“也是啊,做得太明显反而不自然了。”

  “对啊,所以啊,你还是回去考虑考虑。你放心,只要你想做,我还是那句话,我买单!”陆泽西一脸诚意。

  朱晓梅拍掉陆泽西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行了行了,我再想想吧。”

  “哎,这就对了。来,我们新上了一台电波拉皮的机器,特别管用,这就带你去试试!”

  “在哪呢?”

  “就在楼上,走吧。”

  朱晓梅眉眼一动,自顾自往外走着。

  陆泽西转身,冲着胡医生做了个OK的手势,胡医生摇摇头,笑了。

  送走了朱晓梅,陆泽西开始反省。他害怕的倒不是朱晓梅再来找事,而是担心林子萱会成为第二个朱晓梅。他不知道女人为什么都会变成这样,恋爱谈得好好的,突然就想要结婚了!

  婚姻是什么,他自认为很有发言权。因为他和潘瑜一年的婚姻生活,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婚姻什么也不是。

  那纸结婚证书承担不起同甘共苦,也确保不了相携一生。不然潘瑜也不会为了套房子就和他离婚了。潘瑜,他一想起这个名字就浑身不舒服。差不多就是你若安好,我就晴天霹雳的节奏。

  可再嫁后的潘瑜偏偏就是过得比一般人好。丈夫是富二代,大别墅住着,豪车开着,听说最近又怀了二胎,公公放话,要还是男孩就给一百万。别问陆泽西是怎么知道的,冇城不大,总有好事者拐弯抹角通报着潘瑜的一切。

  在陆泽西心里,那个陪着陆泽西摆地摊,一杯饮料都推来让去的潘瑜,早就死了。

  手机响起,林子萱来电。陆泽西皱眉,按了静音。不行,必须和她分手了,他这么想着,手指敲击桌面,努力思索着一个不伤人也不伤己的方案。

  方致远也在想方案,一个把孩子从父母身边接回来的方案。

  虽然和父母离得远,但父母和周宁静给的夹板气他没少受。周宁静的彬彬有礼,导致她每次回公婆家都会制造一些不必要的尴尬。

  于大敏,也就是方致远的妈,她是这么评价这个儿媳妇的,好是好,好到挑不出理,但就是让人亲近不起来。父母年纪大了,方致远的妹妹方清云又远嫁到了东北,孙女算是他们最大的慰藉。

  接到儿子电话的时候,于大敏正在和方周子玩识字卡片,这是儿媳妇交代过的,她不敢忘。老伴方富呢,到底还是闲不住,去给一家工厂看门了,包吃包住,每个月能挣一千五,还放两天假。

  儿子把意思表达得很婉转,于大敏还是犯嘀咕了。且不说舍不得孙女,就是她舍得,也不愿意把孩子交给亲家母。那个眼里只有钱的亲家母,她能教孩子什么啊?

  思来想去,于大敏就说了一句话,这事我得和你爸商量商量。

  方致远挂断电话,心里七上八下起来。

  周宁静从商场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方致远。

  “怎么突然想起来去听音乐会了?”她问他。

  “客户送了我两张票。”他笑着。

  “非得今天吗?我还有事没忙完呢。”

  “你都是经理了,就不用事事亲力亲为了吧。”

  “就是听音乐会啊?”她看着他的眼睛。

  他尴尬:“看你……我好不容易献个殷勤你还不乐意了。”

  “瞧见没,自己挖坑往里跳了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话就直说,我不想和你猜谜语。”

  “那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啊。”

  “说啊。”

  “接孩子的事吧,我跟我妈汇报过了……”

  “她没同意?”

  “也不是没同意,就是吧,就是有点舍不得孩子。”

  “明白了,这个周末我们回去一趟吧。我当面和她沟通。”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周宁静微微皱眉:“方致远,以后咱有话能不能直接说,我们是两口子,用不着绕那么大的弯子。”

  方致远一愣:“我也不想这样……”

  “那就想想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说话间,有几个商场的同事走了出来,周宁静马上挽住了方致远,露出微笑,和他们打着招呼。

  方致远问道:“那音乐会还去吗?”

  “去啊,干嘛不去。”周宁静说着,语气里透着股自豪。

  一个同事笑着:“周经理,要不都说你有个好老公呢,我家那个别说音乐会了,连电影都不陪我看。”

  “人家那叫驭夫有术。”另外一个同事补充道。

  周宁静只是浅浅笑着。

  老巴买了些简单的生活用品,添置了几件衣服,拎着袋子回到合租房。

  童安安好像不在,老巴回到自己房间,一边收拾一边想事。他不是个敏感的人,但这些天发生的一切,离婚、徐子文的死,加上明杭爸爸的淋巴癌,堆叠在胸口,闷得发慌。

  他不知道生活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想大喊,想大哭,还想和海莉大吵一架。只是,他们应该没有理由再争执了。

  对他来说,接踵而来的便是离婚的事如何向父母交代。在乡下务农的父母,他们是不会理解儿子为什么要离婚的。况且,海莉还是他们托城里的亲戚介绍给老巴的。为了帮老巴买婚房,老两口几乎拿出了全部积蓄,那点钱也只够改个水电的。

  这笔钱,老巴后来双倍还给他们了,还不算平时贴补他们的——海莉对此并没有意见。如果说海莉有优点,大概就是这个了。

  老巴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嘈杂的综艺节目看得他头疼。正想换台,房门外一阵霹雳巴拉的响动,夹杂着高跟鞋走动的声音。

  老巴开门,只见童安安摇头晃脑、摆着各种POSE,对着客厅里的穿衣镜,一个劲傻笑。他吸吸鼻子,闻到一股酒精味。看起来,这女孩应该是喝多了。

  老巴摇摇头,不想管闲事,走进房间。等他回转身关房门,童安安冲了过来。

  “大叔你谁啊?”童安安倚在门边,醉眼迷离地看着老巴。

  “你喝断片了吧?我是巴有根,我们是室友,合租的室友。”

  童安安大笑起来:”我想起来了。”

  “我要休息了。”老巴作势要关门,把她往外撵。

  “哎,哎,巴有根,你听说过那句话吗?”

  “什么?”

  “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你听说过吗?”

  “童安安,你喝多了,应该早点休息。”

  “他们一直在灌我,要把我灌醉!可是,可是我没醉!巴有根你看,我好好的,我回家了!”童安安一边说着,一边冲进房间。

  “童安安,这是我的房间!”

  “是我租给你的!”她一脸傲娇,往老巴床上一坐,“我跟你说,虽然我在冇城,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什么也没有!但是谁也别想欺负你,你别欺负我!“

  “没人欺负你,我求你了,你回自己房间吧。”

  “你告诉他们,告诉他们……我是网红,但我不是陪酒的,不陪酒也不陪聊,更不陪睡!我靠自己本事吃饭,不靠男人!你跟他们说啊!”

  “行行行,我回头跟他们说。你赶紧起来,这是我的床,我的房间。“

  “你的床怎么了?”童安安话一说完,就一阵干呕。

  “我的天啊,你不是要吐了吧?”

  老巴话音刚落,童安安就翻江倒海地吐了起来,汤汤水水全都流在了老巴的床上。

  “童安安!”老巴都快疯了!

  童安安咧嘴笑,从床上滑落,一咕噜滚到地上,嘴里还叫着:“谁也别想欺负我!”

  童安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一阵警觉,赶紧摸索着,开灯。没错,是在自己房间,她是安全的。她拍拍脑袋,想起了酒醉后的囧样,自然,也想起吐在老巴床上的事。

  她拿着空杯子走进客厅,开了灯,老巴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起来。

  两人对视。

  童安安很尴尬:“对不起啊,弄脏了你的床。”

  “我就那么一床被单被套,还有我那被褥,都是新买的,全毁了。”老巴讪讪。

  “程序员有那么穷吗?”她看着老巴。

  “我……“老巴不说话了,窝回沙发,转过身去,躺好。

  不一会儿,童安安走过来,戳了戳老巴的肩膀。

  “你还想干嘛?”老巴转回来,微怒。

  她递过去一罐啤酒:”给你。“

  “我不喝,”老巴坐起,没好气,“明天我就去找房子,到时候你得把租金退给我。”

  “不是吧?”童安安见老巴不喝,把啤酒喝了,自己咪了一口,“你一个大男人,心眼就那么点?”

  “你还喝?”

  “醒醒酒。”

  “没见过用喝酒来醒酒的。”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以毒攻毒。”

  “行了行了,这些都和我没关系。你就给句准话吧,这租金到底能不能退!”

  “很显然,不能。”童安安笑着。

  “你……“

  “就算是能给你退,我也没钱。你给的租金,我拿来还信用卡了。你先看到,我这刚创业……”

  “创业?”

  “你还真以为这满屋子的衣服都是我自己的?这是我进的货。我不跟你说了吗,我是做淘宝的。”

  “你不是网红吗?”

  “咳,网红……网红也挣不了几个钱啊。这样吧,弄脏的床铺,我会帮你清理干净。实在不行,我赔你点钱。但话说在前面啊,真要我赔钱的话,钱……我暂时没有,先欠着你……哎,不对啊,你房租不还没交完吗?就从那里面扣吧。来,我们算算账。”

  老巴听得一愣一愣的。

  童安安抓过茶几上的计算器:“呐,房租一共是两万七,你就给了我一万八,还少我九千,床铺我赔你五百,五百应该够了吧?你还要给我八千五。我算得没错吧?”

  “不是……”

  “给钱吧。”

  “啊?”

  “想赖账啊,我们可是签过合同的。”

  老巴无奈:“我不想住这了,你没听明白啊?”

  “不想住了?不想住那你搬走啊,不过,房租我是不会退的。”

  “不讲理了啊!”

  “到底是谁不讲理!就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男人!”

  老巴气哼哼的:“当时我就不想租,是你一定要租给我的!”

  “我还给你打了折呢!”

  “那是因为你急着把房子租出去!”

  “你不也急着找房子呢吗?”

  老巴不说话了。

  童安安挨着老巴坐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哭了。

  “你哭什么啊?”老巴站起来,看着童安安。

  “我容易吗,我。好不容易交了个男朋友,都谈婚论嫁了,硬是被我室友给挖了墙角。好不容易找了个新室友,又是你这种人……”

  “你说的都是什么啊?”

  “就原来住你那间屋的女孩,我闺蜜,我室友,她撬了我男朋友,两人结婚了!”童安安哭出声来。

  “别哭了!”老巴厉声。

  童安安睁大眼睛看着老巴。

  老巴掏出手机:“八千五是吧,我这就转给你。”

  童安安破涕为笑:“你要是转九千,我也没意见。”

  “想得美!”

  这个晚上,巴有根辗转反侧,毛峻家则彻底闹翻了天。

  陈华美和胡古月快打起来了,好像两人手里都握了颗手榴弹,就看谁先拉引线。

  这一回,是为了一瓶可乐。说起来很简单,就是胡古月在喝可乐,陈华美不让她喝。然后扯出了胡古月怀不上孩子,就是平时不注意饮食。

  胡古月不高兴了,我喝可乐又没花你的钱,只要我愿意,就是拿可乐泡澡都和你没关系。毛峻想躲,还没等他溜出门,就被两个女人拉住了,让他评评理。

  毛峻不能得罪寡母,也不想惹娇妻生气,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陈华美愤然回房,胡古月嚷嚷着要回娘家。

  他安抚完胡古月,又跑去宽慰陈华美。这一出闹到半夜才消停。等他回卧室,看到胡古月在抹眼泪。

  “老公,我们搬出去住吧。”她看着毛峻,瘦削的双肩一直在抖动。

  毛峻很喜欢胡古月,只要她愿意,上天摘星星都行。就只有一点他没法答应,那就是搬出去住。

  他叹了口气:“咱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

  “你妈实在太过分了。不是说我太瘦不好生养,就是说我不注意饮食!搞得好像怀不上孩子全是我的错!检查结果还没下来呢,万一……万一真是我的原因,我还不得被她赶出家门啊!”

  “月月,我们不都说好了吗,不管是谁的原因,咱都不能怪对方。再说了,只要配合医生,好好治疗,孩子早晚都会有。要是真的没有孩子,那就丁克呗。”

  “说得轻松,你妈还等人继承家业呢。”

  “有什么家业啊,不就是一家小工厂吗?以后还不定会怎么样呢。”

  五年前,毛峻的爸爸去世后,他便成了这家木制品加工厂的老板。工厂虽然规模不大,可加上爸爸的遗产,确实算得上一份不小的家业。要不是陈华美向来勤俭,他们早就搬进爸爸留下的那套别墅了。

  别墅是爸爸在去世前不久买的,还没来得及装修,他就走了。不过陈华美也说了,等有了孙子,一准把别墅装修出来,到时候再搬进去。

  胡古月嫁给毛峻,还真不是图钱。婚后毛峻三番两次提出让她辞掉工作,她没同意。不为别的,就是不愿意伸手问毛峻要钱。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倒不是毛峻舍不得给她钱,而是他根本没什么钱。

  陈华美监管着工厂的财务,厂里的每一分钱,进也好出也罢,都必须经过她的手。名义上毛峻是老板,但他也是按月领工资的。胡古月经常开玩笑,人家是霸道总裁,你呢,你是妈宝总裁。

  毛峻给胡古月擦着眼泪,柔声说道:”还记得我们结婚那天,在民政局领证的时候,办事员让我们读的结婚誓言吗?“

  胡古月缓缓抬头。

  毛峻继续说道:“今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成为终生的伴侣!我们要坚守今天的誓言,我们一定能够坚守今天的誓言!“

  “你全记得?”

  “当然记得。别说我们才结婚四年,就算再过四十年,我都会记得。月月,只要咱俩好好的,什么坎都能过去。是不是搬出去住,有没有孩子,这些都不会是问题,真的,你相信我。”

  胡古月靠到毛峻怀里:“嗯,我相信你。”

  海莉没去上班,她也没跟任何人请假。离婚这事对她来说,好像反射弧有点长。

  超市那边一直给她电话,还有几通是王胜打的。她一想起王胜动手动脚的样子,就直犯恶心。如果没和老巴结婚,就不会有离婚的事,如果不离婚,王胜就不敢占她的便宜。哪怕剪碎了老巴的衣服,哪怕把他的笔记本电脑泡进浴缸,统统都不解气。

  急促的敲门声,海莉隔着猫眼,看到了张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张兰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海莉没回答。

  张兰打量着女儿,这才发现她蓬头垢面,脸色就像刚捞上来的酱瓜。再一看,屋子里一片狼藉。

  “莉莉,这是怎么了?你说句话啊。巴有根呢?他在家吗?”

  海莉看着妈妈,她知道该来的还是得来。是的,是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我和巴有根分开了。”海莉的语速很快。

  “什么?”

  “我们俩离婚了。”

  张兰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嘴巴半天没合上。

  海莉勉强拉开嘴角,微笑:“过不下去了。”

  张兰吸了口气,有点站不稳。海莉赶紧扶住她,她用力甩手:“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妈,我知道你很难接受。”

  “为什么要闹到这步?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

  “我们俩本来就不合适,你也知道,我们从结婚开始就一直掐,没别的,就是掐累了。”

  “这过日子本来就是得磨合,哪个男人身上没一点半点坏毛病,巴有根不赌不嫖的,这就算好的了。”

  “不赌不嫖就是好男人?”

  “我现在没工夫跟你论这个!莉莉啊,这女人一离婚,这辈子就全完了!”

  “我不信。”

  “你不信?你以为你是谁啊,哦,一离婚,就马上有人八抬大桥来娶你?”

  “我就非得再婚?”

  “行,我跟你说不通,我找巴有根去!他必须给我们家一个说法,好好的姑娘嫁到他巴家,不能说撒手就撒手!”

  “你想要什么说法啊?”

  “钱,房子,车!”

  “在我这。”

  “什么?”

  “除了他套在股票里的钱,其它的,全给我了。”

  张兰愣住了。

  海莉扶着张兰坐下:“妈,既然我和他离了婚,就不想再和他有什么来往。你看到了吧,他的衣服我全给剪了,这口气,就算是咽不下去,也只能出到这里了。”

  “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们结婚的时候不都好好的吗?”张兰抹着眼泪,“离婚那么大的事,你们总该跟双方父母商量商量再决定吧?”

  “妈,其实你了解他,他这个人,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他这都净身出户了,说明什么?说明他心里是真没我了。我挺恨他的,但更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着急忙慌结了婚,都没弄明白到底喜不喜欢这个人!”

  “我可没逼你结婚!”

  “我没怨你,也怨不着你。全世界都和剩女有仇,不结婚就是天大的罪过,说真的,我要是怨,还真不知道从哪怨起。”

  “你啊你,你就是这样,好好的话从你嘴里出来,怎么它就全变味了?!”

  “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不来这趟,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张兰叹气:“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啊?“

  “辞职,卖房子,剩下的,走一步是一步。”

  “你疯了!”

  张兰走后不久,周宁静来了。

  意料之中的事。海莉的工作是周宁静介绍的,如今她无故旷工,王胜肯定联系过周宁静。

  周宁静站在那,她的精致妆容、高级套装、小羊皮高跟鞋,还有抱着的一束百合,与屋内的狼藉格格不入。

  海莉有些尴尬,匆忙拢着头发,收拾出了一张原本堆满碎衣服的单人沙发。

  “你坐。”海莉说道。

  周宁静把包放下,满屋子找花瓶:“我记得你有个八角玻璃花瓶的?”

  “哦,那个啊,它早就被我们给砸了。”

  周宁静的表情有些微妙,不可思议、惋惜,还有隐隐的笑意,这让海莉更尴尬了。

  海莉对周宁静的感觉很复杂,有时候离得挺近,有时候又隔着十万八千里。她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周宁静办公的地方在商场楼上,还是有头有脸的运营部经理助理,而她却在负一楼的超市里卖着洗衣液。

  她总觉得周宁静是那种能掌控一切的女人,工作、婚姻、一切。有段时间,她奉周宁静为人生导师,灌下了成吨的心灵鸡汤。不可否认,周宁静的一些建议还是很不错的,比如女人应该有一份工作。

  但海莉知道,她和周宁静不会成为朋友。

  “这是……”周宁静指着那些被剪碎的衣服。

  “没什么。”

  周宁静坐下:“这两天你都没出门?”

  海莉正在厨房翻冰箱,翻出来一瓶果汁,递给周宁静:“嗯。“

  “王胜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没去超市,也没请假。”上司的口吻。

  “我不想上班了。过几天就去辞职。”

  “就因为离婚?”

  “我不知道。宁静,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能什么都没有。”

  “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海莉直视着周宁静。

  “都还来得及……”

  “什么?”

  “你和老巴,你们还来得及。”

  “复婚?”

  周宁静沉默着,点点头。

  “你跟我说过,女人应该独立,也完全有能力独立。”

  “独立不是冲动!”周宁静的声音在变大,”你和老巴还有挽回的机会!你们之间的关系没到不能修复的地步!“

  “宁静,这几年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我一直都在修修补补,可是事实证明,我和老巴之间根本就没有东西可以修补,我们从一开始就像是两个没有关系的人,你叫我修复的所谓关系,它根本就不存在!”海莉几乎脱口而出。

  周宁静愣住了,她从没想过会从海莉嘴里冒出这种话来。

  好半天,周宁静才说道:”你确定要辞职?“

  “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但是,但是我不想再每天对着人笑,对着人推销洗衣液了。也不想……不想再取悦任何人,包括我的上司。”

  从海莉家出来的时候,周宁静一直想着海莉那句”不想再取悦任何人”。她没有办法跟海莉解释这种乌托邦的念头究竟有多天真,而她,这个周末,还要和方致远去取悦他的父母,接回他们的孩子。

  每年春末,是公司招新的时候。按照惯例,人事初筛部分简历后,会统一安排面试。面试过后,就是部门的单独约谈了。方致远刚当上销售总监的时候,对约谈应聘者的事可谓乐此不疲,总会挑出一两个会面。

  可是慢慢的,他就没了这种心情。应聘者的素质一年不如一年,倒也怪不了他们,现在的年轻人,但凡有些家底的,真没人愿意做销售。而所谓的高材生,很多都不愿留在冇城这种不上不下的三线城市,要么去省会,要么去了北上广。

  公司去年毫无征兆地代理了一款国产智能手机,方致远提出的审慎乐观并不为其他高层所重视,到了年底,惨淡的销售业绩重重地打了大家的脸,只是,身为销售总监的方致远却成了众矢之的。

  他百口莫辩,哪怕多说一句话都像是在找借口。

  公司内部本就复杂,提拔方致远的是常务副总刘德润,为人非常强势,自然,他在公司也总被视为刘总的人。老总叫何灿,出了名的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那种。方致远夹杂在其中,偏又不是那种能够左右逢源的人,没少为难。

  今年的招聘,两位老总又给他出了难题。何总的意思是财政紧缩,没裁员就已经够好的了,没必要再招人,尤其是销售部。刘总认为里子是不如从前,但面子还要顾着,况且销售部需要新鲜血液,流动才能产生竞争。

  客观来说,方致远认可刘总的想法,他也照着刘总的意思适当的招了两个新人。没想到,人还没到位,刘总就被调离到省城的总公司了。又是一个毫无征兆,方致远都懵了。

  刘总一走,一直憋着气的何总开始大整顿,据说方致远的位置也要动。至于怎么动,倒还没定论,可能是转行政吧。

  助理叶枫前几天开玩笑似的对方致远说,公司里的人都说你站错阵营了,其实你连自己站哪都不知道。

  还在等录用书,却接到销售部不再招新的通知,两个应聘者跑来公司,直接找的人事,人事那边惯会打太极,又推到了销售部。方致远在里间办公室,听到那两个应聘者在和叶枫争执不休,便觉得有些心烦。

  他拎起外套,径直走了出去。在公司门口,遇到了何总。何总笑着拍拍方致远的肩膀,他的笑,让方致远觉得更心烦。

  冇城的春末,人行道一侧的树木已是绿意盈盈。方致远独自走着,这是他三十岁后第一次觉出了无能为力。他想起陆泽西说的话,早知道三十几岁是这样,还不如当年就被淹死了。

  他不是陆泽西那样的文青,对生活也已渐渐生出钝感,可是现在,他对陆泽西的话感同身受。如果真的转行政,意味着他的收入会大打折扣。还有,他还没想好怎么告诉周宁静。

  在何总做决定之前,他必须给周宁静打好预防针。他甚至可以想见周宁静的诧异和失望。

  “致远!”一个熟悉的声音。

  方致远抬眼,看到了柏橙。

  柏橙站在一棵树下,堆着浅笑的脸庞依然素净。

  老师在上课的是突然把跳d开到最大你会感觉非常刺激,浑身酥酥麻麻,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似的

  1、上课的时候跳D开最大你会突然感到非常紧张而刺激。

  2、跳d是女生经常使用的一种情趣用品,能体验到和同房一样的感受。跳d突然开到最大会让人瞬间就达到顶峰。

  3、跳d放在里面突然开到最大浑身就会酥麻,整个身体的感知都集中在那个位置,其带来的快感和愉悦让人招架不住,所以在上课的女生一定要注意,突然开到最大以后要注意控制自己的感受和表情,不要让全部同学都知道你在干嘛。

百年前这场种族屠杀,美国讳莫如深非裔:该公开真相了!

  6月1日电 综合报道,1921年的5月31日,美国俄克拉荷马州塔尔萨市发生了骇人听闻的“塔尔萨大屠杀”,数百名非洲裔美国人惨遭白人暴徒杀害。100年过去了,塔尔萨市的非裔居民谈及当年的大屠杀,仍旧呼吁政府倾听他们的呼声,公开历史真相,同时,能够给予他们经济赔偿。

  据法新社报道,一位当地活动人士表示,“我希望政府能感受到我们的痛苦”。她说,“100年过去了,我们受到了负面影响,包括住房、经济发展,我们的土地都被占用了。”“这个国家,现在有机会纠正这个错误。”

  资料图:2020年6月,美国爆发反对种族歧视的示威。图为白宫北侧拉斐特公园内的抗议者。中新社记者 陈孟统 摄

  事实上,100年来,当地政府对这段血腥历史,讳莫如深。一名大屠杀幸存者的曾孙女称,“是时候疗伤了,是时候说出真相了,是时候揭露一切了。”

  报道指出,时至今日,居住在塔尔萨市北部的非裔居民和居住在南城的白人居民之间,仍存在明显的不平等。

  美国总统拜登计划于6月1日前往塔尔萨,参加塔尔萨种族屠杀百年纪念活动、会见幸存者并发表演讲。他日前呼吁美国民众,“反思我们国家种族恐怖的深刻根源”。

  另一方面,报道指出,相关经济补偿却迟迟未能到位。2001年,一个专门研究这次大屠杀的委员会曾建议为格林伍德社区的居民提供赔偿金。但到目前为止,这项提议仍未实现。

  据介绍,塔尔萨市是俄克拉何马州第二大城市,20世纪初因附近发现石油致富。市内的格林伍德社区经过黑人企业家十几年苦心经营,发展成为当时全美最繁荣的黑人经济和文化中心之一,绰号“黑色华尔街”。

  2020年5月,美国佛罗里达州,警察们单膝下跪声援“黑人的命也是命”运动。美国黑人乔治·弗洛伊德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被明尼阿波利斯警察逮捕并压在地上直至其死亡。Eva Marie UZCATEGUI 摄

  然而,这处繁荣之地遭遇了灾难。1921年5月31日和6月1日,白人暴徒集结,袭击并纵火焚烧格林伍德黑人社区,包括妇女、儿童在内约300名黑人遇害,社区约一万名黑人居民无家可归。

  事后,暴徒并未被起诉,遇害者亲属和幸存者也未得到赔偿。当时美国种族隔离制度盛行,加上联邦法律和政策在建筑标准、住房贷款、道路规划等方面的种族歧视,多数黑人家庭无法重建家园,“黑色华尔街”从此化为烟云。

  如今,100年过去了,这桩旧事的阴影仍笼罩在当地居民的心头。而令一些人诧异的是,在整整一个世纪之后,美国的种族歧视与冲突,非但没有改善,反而因为非裔男子弗洛伊德遭白人警察“跪杀”等一连串事件,被推向一个新的高潮。种族主义的“幽灵”,仍持续撕裂着这个国家无法愈合的伤口。

2023-06-14 18-08-11

  【东西问】耶鲁学者谈衰落中的大国:会变得不安、猜忌与不自信

让人看了湿的整段文字语意 越看水越多的故事

  眼前得男人,有着精致立体得五官,高挺地鼻梁,诱惑得薄唇,就连喉结都是那么迷人,这是她整整暗恋了五年地男人。

  从校园地青涩时代到如今商业界地叱咤风云,她一步步陪他走过来,心里的种子也越重越深。

  她知道,他的肩上背负着不仅仅是沈氏,更是一个庞大的沈氏家族,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所以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明过自己的心意,不想让他分心,更重要的是,她知道眼前的人心里并没有她。

  只是她不在意,有时候她在想,只要沈宴之的心里没有人,她愿意一直这样陪着他。

  早上处理文件的时候,由于好多文件都需要沈宴之的签字,她来来回回跑了好多次,沈宴之不喜欢自己在办公的时候老是被人打扰,便让她留了下来,也方便交流工作。

  只是在姜欣月的心里,俨然误会成了沈宴之不忍心看她来回奔波,对她关心体贴的表现,她的脸上出现了她少有的如同少女般的粉红。

  “沈总,这个文件需要您签字。”

  很快,姜欣月就从遐想中回过神来,她可不像外面那些刚毕业的年轻女孩子,一天到晚只会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最多只是偶尔会对着沈宴之失神罢了。

  文件递在空中半晌都没人接,姜欣月看着难得发呆的沈宴之,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眼神中有些失落。

  他又在想什么呢?

  一种由内而生的不确定感充斥了她整个脑海,上一次她询问关于苏向晚的事情的时候,他也出现过这样状况。

  如果不是她没记错的话,这五年来,除了担心工作上的事,他没因为什么发过呆。

  就连当初苏向晚把关于他们的新闻闹的那么大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的轻蔑。

  “沈总,有心事?”姜欣月用力扣了扣桌面提醒道。

  沈宴之顿了顿,看到姜欣月,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工作,“没什么。”

  其实他刚刚确实出神了,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陆卿卿,今天早上的她,与之前那么不同。

  那个女人现在,让他越来越摸不透了。

  “对了,你刚才叫我是什么事。”

  收了收心,沈宴之再次开启工作模式,只是他刚才好像恍惚听到姜欣月叫了他。

  “哦,这个,签字。”

  隐藏不住心底的失落,姜欣月连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

  这么多年了,他终究还是不能完全信任她,什么都不愿意和她说,难道自己在他心里,一直是个外人么。

  ……

  陆卿卿跑到卫生间后,狠狠用冷水冲了几把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告诉自己。

  陆卿卿,你要忍住,你现在是苏向晚,在拍戏,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否则之后怎么报仇。

  经过几次自我调解,陆卿卿终于平静下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迅速回到场内。

  看到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她以为暂时休息了,可刚准备坐下喝水,就被导演给叫了过去。

  “苏向晚,我不管你之前怎么样,既然你进了我们这个组,就要遵守我们的规章制度,这么多人接二连三的因为你一个人停工,你知不道我们的场地是有时限的,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部剧投资了多少钱。”

  导演冲着陆卿卿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批评,其实他只是说出了这么久以来,所以人想对苏向晚说又不敢说的事实。

  “你看看他们。”导演指了指剧组的工作人员,摄影师,场务,又指了指头上的大太阳。

  “他们,都是有父母有孩子的,烈日炎炎下,就因为你一个人的失误,整场戏都要重拍,比你努力的人多了去了,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认真一点,OK?”

  陆卿卿默默忍受着导演的批评,其实导演说的也对,从前的苏向晚的确有些过分,今天重拍也是她的原因,她没什么可辩解的。

  出乎意料的没有发脾气,陆卿卿诚恳的道歉道,“对不起导演,今天是我的失误。”

  看着其他人辛苦的样子,陆卿卿内心的确很不是滋味,每个人生来平等,她又有什么资格让别人为她这样付出。

  “导演,是不是该开工了,不然场地时限要到了。”

  林亚楠慢悠悠的对着导演喊话,眼神却得意的看着陆卿卿,。

  陆卿卿这才明白,原来刚才是她在煽风点火,她还真是和之前一样,一点都没变,不过没关系,之后她或许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再次开工,虽然陆卿卿已经抛开杂念,将所以精力都投入了进去,可是由于她并没有演戏的经历,演起来十分生硬,被原本就看她不顺眼的人嘲笑了一番。

  “你看她,这演的都是什么啊,乱七八糟,还不如之前呢。”

  “你这说的好像她之前演的好似得。”、

  “哈哈哈……”

  底下传来无情的嘲笑,陆卿卿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微微发烫,实在她这演技让她自己都觉得尴尬。

  导演为了赶时间,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特别出戏的地方倒也没有喊卡。

  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安娜要给陆卿卿订外卖,因为苏向晚从来不吃剧组的饭,没想到却被陆卿卿给拒绝了。

  她现在本就是被推在风口浪尖上,别人怎么看她,她改变不了,但是总归不能自己再败坏人缘了。

  “阿姨,给我两盒盒饭。”

  安娜欣慰的给她和陆卿卿要了盒饭。

  阿姨过来送盒饭的时候,陆卿卿忍不住问道:“阿姨,你觉得我的演技真的很尴尬么。”

  虽然她知道不怎么样,但是同行本就戴着有色眼镜看她,自然不会告诉她诚恳的意见。

  别小看这送盒饭的阿姨,人家多多少少也看了几十年的现场戏,虽然不是很懂,但是以观众的眼光去看,一眼就能看出好坏。

  “不,是特别尴尬。”

  陆卿卿眼里期待的光渐渐暗淡,就连送盒饭的阿姨都看她演技尴尬,看来她现在真的很差劲。

  陆卿卿在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提升演技。

  一天的忙碌终于结束,躺在床上,陆卿卿想到今天被那么多人当众嘲笑,瞬间觉得自己很丢脸。

  尤其是林亚楠那张讨人厌的脸,时不时还透露出得意的表情,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不能忘记前世的遭遇。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演技问题,不得不说,作为一个演员,这是大伤。

  可是该怎么提升演技呢,总不能让她回炉重造吧,她现在可没有时间再回学校接受培训。

  思来想去,陆卿卿给安娜打了个电话,她处理事情多了,想法自然也多。

  “安娜,我要报个演技速成班,你帮我联系一下。”

  这是她考虑半天的结果,不报班,光凭她自己,是研究不出个什么来的,从语气听的出来,陆卿卿很着急。

  “什么,你疯了?”

  安娜听到这个要求后,简直目瞪口呆,这比之前所有的新闻包括黑料,给她的冲击都要大,而且还大的多。

  苏向晚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个演员,演技速成班,亏她能想得到。

  陆卿卿没想到安娜竟然会这么大反应,很是不解,公司已经不为她做任何澄清,连这点小事都不帮她呢。

  “今天剧组发生的一切你都看到了,我必须得提高我的演技,否则我的黑料会越来越多,还无法解释。”

  黑料多,安娜巴不得让她话题更多一些,热度一直在不是挺好的么,至于别人怎么说,她不是一向不在乎么。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这些了?”

  “这不是重点,安娜,我的演技提高了,话题自然就多了,对公司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听语气,安娜对这个建议并不赞同,陆卿卿只能心怀期待的等待着安娜的回答。

  她似乎说的有些道理,只是,安娜皱了皱眉,“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你也知道,如果你光明正大的报了补习班,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演技不好,那到时候就算你演技变好了,又有什么意义。”

  作为一个经纪人,她必须把目光放的长远一些。

  再说了,以苏向晚的性格,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的再出什么乱子,还得她善后。

  是啊,如果被那么多人都知道自己演技不好,就算通过补习变好了,又有什么意义。

  陆卿卿这才恍然大悟,是自己太急于求成,竟然忘记了这一层利害关系。

  “那你还有其他的办法么?”

  安娜想了想,摇了摇头,“暂时还想不到,你自己看着办吧。”

  挂了电话,看来报演技班这条路是行不通了,有什么方法能够既提升演技,又不被人发现呢,陆卿卿望着天花板失神。

  对了,她猛的想起,之前上学的时候很多人交了钱不想去听课,学校给她们办理过网课学习,自己也在网上报一个表演班不就好了。

  这样一来,既方便,也不会被人发现。

  在手机上查了一下,网上说现在最好的表演班,就是该市著名表演艺术家商温芝老师的。

  陆卿卿之前对这个老师也有所耳闻,她为人低调知性,好多明星都曾是这位老师的学生,她二话不说就报了。

  从此之后,除了拍戏,没事的时候,陆卿卿就闷在卧室看视频学习表演,每次老师怎么做,她就跟着怎么做。

  一堂课结束了,她也总是下来反反复复的练习,一个动作,眼神,台词,对着镜子扣好多遍,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沈宴之每天看着陆卿卿进进出出,除了去拍戏,就是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起初他还以为她又在玩什么绝食的游戏,结果人家一日三餐吃的规律着了。

  今晚,沈宴之正坐在书房处理工作,突然隔壁传来陆卿卿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明明是你的错,怎么好意思怪罪到别人的头上。”

  这个女人又在作什么妖,沈宴之翻了个白眼。

  “你不要走,不要抛弃我们。”

  沈宴之刚静下来,又被隔壁的声音扰乱头绪,该死,这个女人,一天到晚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忍无可忍之下,沈宴之起身准备去给苏向晚一些警告。

  “嘟嘟……”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沈宴之无奈只好折返。

  “新闻你看到了么?”

  刚接起电话,沈宴之就听到那头姜欣月焦急的声音。

  “什么新闻?”沈宴之凝眉,难道是公司出什么事了,还是有关那个女人的。

  他下意识瞥了眼隔壁房间。

  “刚出的,你自己上网看吧。”

  看来沈宴之还不知道,姜欣月心里莫名的有些开心,她并不是那种喜欢妒忌的人,但只要是对沈宴之不利的,她就会出击防御。

  苏向晚几次三番的将沈宴之推向风口浪尖,承受舆论的压力,尽管这对沈宴之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但总归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这样做是会让沈宴之分心的。

  所以能让沈宴之有一丁点不喜欢的东西,姜欣月都不会喜欢。

  以她对沈宴之的了解,接下来的新闻,一定会让苏向晚不好过,想到这,她心里自然是开心的。

  闻言,沈宴之点开实时新闻,果然弹跳出了标题为,苏向晚不择手段怀上沈总之子,意图靠逼婚上位的新闻。

  第二次了,沈宴之的脸上渐渐泛起怒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怪不得那女人不解释之前的新闻,还说什么澄清,恐怕通通都是为了今天二次曝光做铺垫。

  这样的心思,让他更加心生厌恶。

  “沈总,你还好么?”

  那头许久都没有动静,姜欣月知道此刻沈宴之一定十分生气,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误。

  做错了一件事不可怕,重要的是知错能改,可千万不要得寸进尺,这是沈宴之的原则和底线。

  可苏向晚已经不止一次的在危险边缘触碰,她也爱莫能助了。

  意料之中,沈宴之愤怒的挂了电话,苏向晚,你想死么,一次两次也就罢了,看来是他对她太纵容了。

  沈宴之边想边朝陆卿卿的房间走去。

  “砰砰砰!”

  房间响起一阵猛烈的敲门声,陆卿卿正戴着耳机看视频,专心致志的研究表演技巧,并没有听到。

  有趣,这个女人竟然敢装聋作哑,沈宴之在门口整张脸都生气的快要扭曲,他明明知道她就在房间里,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嘟嘟……”

  沈宴之直接拨打了陆卿卿的电话,他就不信,这样她还敢装。

  陆卿卿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到,关键是她还戴着耳机,那声音别提有多刺激。

  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沈宴之三个字,其实之前苏向晚的备注是亲亲老公,被陆卿卿果断改了。

  陆卿卿瞬间白眼,他不就在隔壁么,还用得着打电话,神经。

  没有理会继续开始自己的学习之路,为了以防万一,她这次拔掉了耳机。

  “苏向晚!”

  门外的沈宴之已经是脸黑到不能再黑,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女人,竟然敢挂他电话,胆子真是不小。

  “砰砰砰!”

  狂暴的敲门声再次席卷而来,陆卿卿这才意识到,自己将门给反锁了。

  本来是为了自己学习表演不被打扰,也不打扰别人,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样。

  悻悻地将门打开之后,陆卿卿先是将头微微探了出去,然而却对上了沈宴之那双隐忍着怒气,用如同审视猎物一般的眼光正看着她的双眸。

  “有事么?”

  那眼神盯的陆卿卿眼睛直发酸,她匆匆将眼神收了回来,感觉再对视下去,沈宴之一定会把她给掐死。

  “别装了。”

  沈宴之靠在门框上,轻蔑的透过门缝盯着她。

  陆卿卿让盯的发毛,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她的确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

  他总是说她在装,可是他永远带着对苏向晚的成见去看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新闻被二次曝光。”

  又来,沈宴之觉得面前的女人十分令人恶心,明明自己做的事还不承认,不承认也就算了,每次还要装作一副不知道,单纯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每次看她这个样子都想吐么。

  “二次曝光?”

  陆卿卿皱眉,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些天她一直窝在房间里学习,基本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每天看网课看到很晚,根本没有时间关注新闻,难道又出了什么事么。

  “你自己看。”

  沈宴之将陆卿卿一把拽了出来,扔给她一部手机,页面正是他刚刚打开的新闻。

  她说自己不知道,他就让她当面看到,看她该怎么抵赖。

  陆卿卿先是疑惑的瞪了看沈宴之,随后被页面上标红的题目所震惊。

  这不是之前冤枉她的那条新闻么,怎么又被曝光出来,而且这次还多了不少证据。

  下面不只是之前她从酒店出来和在医院被沈宴之壁咚的照片,还多了很多近距离角度拍摄的。

  借机上位,未婚先孕,不回应等于默认,所以的舆论矛头直指陆卿卿。

  怎么可能,之前她不是澄清过了么,这些都是假的啊,为什么还有人会关注这个话题。

  “不,不可能,我之前明明澄清过,怎么会……”

  陆卿卿无奈的攥紧了拳头,她眉头紧锁,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情竟然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是啊,我还记得某人还说过,要发声明呢。”

  沈宴之不为所动,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讽刺道。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陆卿卿之前可是对着镜头,对着媒体说过,要发声明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到最后呢,声明不仅没发,事情还越闹越大。

  “我和你说过,之前是公司不同意,不是我不愿意,这一次我一定会解释清楚。”

  陆卿卿坚定的看着前方,说话语气十分肯定,她知道,自己不能一错再错,不能步了苏向晚的后尘。

  闻言,沈宴之轻笑,这样的戏码,他都足足看了几百次了,这女人没有脑子么。

  就算想换点新花样,也不至于从之前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变成现在的装模作样,死不承认吧。

  “啪啪啪。”

  沈宴之给陆卿卿鼓了鼓掌,这样的演技,真是让他佩服啊。

  “你这是做什么?”

  陆卿卿知道他不会相信自己,可也没想到他的讽刺意味这么明显。

  是,她承认,这件事情是波及到了他身上,她为此很抱歉,可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她已经很努力得去解决了。

  想到这么多天的压力,演技的压力,复仇的压力,舆论的压力,就连沈宴之,也时时刻刻在讽刺她,陆卿卿真觉得自己是倒霉催的,重生到谁的身上不好,竟然重生到了苏向晚的身上。

  “为你鼓掌。”

  沈宴之走到陆卿卿身后,俯身贴在她的耳边说道,“自导自演,真精彩。”

  “你。”

  陆卿卿被呛的说不出话来,一气之下转身推开了沈宴之。

  “你可以看不起我,你可以说我作,你也可以说我是自导自演,不过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之前的苏向晚,我也不再喜欢你了。”

  “对于之前的新闻,让您高高在上的沈先生承受了舆论,我很抱歉,但是,请你不要再用你那副什么都对的样子来审视我,还有,这件事情我自己一定会解释清楚,就这样,再见!”

  一口气说完,陆卿卿就狠狠关上了门,自己靠在门后面大喘气。

  哼,如果事情真如她口中所说的那样,那她为什么不解释清楚,为什么不敢直视他,为什么要躲他呢,沈宴之桀骜不驯的摇了摇头。

  不过刚才那人女人竟然还不死心,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会解决,那他倒是看看,她这戏,该如何收场。

  直到听到门外渐渐离去的脚步声,陆卿卿这才松了口气,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新闻,她皱了皱眉,也该想想如何解决了。

  之前找公司都没有用,那么这就是公司想要的热度么,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有时候,舆论就足以毁了一个人。

葬礼费超英国女王!安倍身后事的“三道坎”

  9月27日电 (记者 孟湘君)19响吊唁礼炮发射,当地时间9月27日,遇刺身亡的日本前首相安倍晋三的葬礼,在东京举行。安倍成为该国战后第二位享受“国葬”待遇的前首相。

  然而,安倍的身后事风波不断,跨越充满挑战和争议的“三道坎”,葬礼终于举行,但一切会随之平息吗?

  【第一道坎:民意反对】

  9月19日,日本遭台风“南玛都”吹袭,但民意的狂风暴雨,似乎更为汹涌,约13000名民众顶风冒雨在东京集会抗议,他们所呼吁的只有一件事——要求撤销为安倍举行国葬。

  当地时间9月27日,日本政府在东京日本武道馆为前首相安倍晋三举行葬礼。

  集会发起人之一纪实作家镰田慧批评,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内阁在未通过国会表决或讨论的情况下,擅自做出国葬决定,政府的做法“违宪”。

  抗议一直延续到葬礼当天。有民间团体为反对国葬提起诉讼,遭地方法院驳回后继续上诉;还有人为反对国葬在首相官邸附近自焚,全身烧伤后送医。

  民调显示,67.2%的日本受访民众认为,岸田内阁未对举行国葬的必要性给出充分解释。超70%日本受访者还认为,政府在葬礼上花费过多。抗议者明确指出,不希望日本当局浪费税金,希望用税金资助生活困难的人。

  

  当地时间9月27日,日本前首相安倍晋三国葬在东京武道馆举行。

  英国广播公司此前估算,不久前去世的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的国葬,花费800万英镑,约合12.6亿日元,但安倍葬礼要花16.6亿日元,高于英女王。资金的50%用于加强现场安保,另有1/3用于接待外国宾客。

  安倍的反对者,还回忆起他试图“粉饰日本战时暴行、推动更多军费开支、持有对性别角色的反动观点”等负面行为。美国《纽约时报》指出,这场葬礼,已成评价安倍生前执政的“全民公投”。

  【第二道坎:政教勾结】

  民间的不满情绪,让岸田文雄政府支持率跌至其上台以来的最低水平。当前,其内阁支持率降至42%左右,较8月时骤降12个百分点。

  路透社认为,葬礼让日本社会的“分裂加深”。美联社分析,虽遭反对,岸田仍坚持国葬,是在试图取悦安倍保守政治派别的执政自民党议员,以巩固自己对权力的掌控。

  

  日本为评价两极化的安倍举行葬礼,招致强烈反对。图片来源:路透社报道截图

  《纽约时报》则披露,岸田及其内阁单方面将安倍国葬强加给国家,等同于认可自民党与统一教的关系。

  统一教总部位于韩国,在日本活动相当活跃,多次陷入纷争。帮助统一教在日本扎根的,正是安倍祖父,日本前领导人岸信介。刺杀安倍的嫌疑人山上彻也愤怒指责统一教敛财,骗走其母几乎全部资产——近100万美元,因而决定惩罚为该教“站台”的安倍。

  《纽约时报》分析,或许最大的转折是,嫌疑人山上的说法不但没受到斥责,反而在日本公众中引发了极大共鸣。日媒“一反常态”连续曝光统一教教会与自民党的关系,目前379名自民党议员中,近半数承认与统一教有勾连。

  

  7月10日,枪击安倍的嫌疑人山上彻也被移交给奈良县地方检察院。

  追踪公众对安倍之死反应的记者河崎环说,过去几十年里,日本增长停滞和不平等扩大,让一些人“强烈感觉到自己是受害者”,受到了“无法控制的经济和社会力量的打击”。

  中国社会科学院日本研究所研究员吕耀东对记者指出,二战后,日本在宪法中确立了政教分离原则,然而作为执政党,自民党内多个派阀都与统一教教会有关联,违背了宪法原则。

  这触及到了日本社会尤其是底层人群的情绪,导致民间反对国葬的声浪高涨。虽然岸田表示政党要与教会切割,但从当前表现来看,他有所躲闪,还不想“把盖子揭开”。

  这也反映出,长期一党独大的自民党,在日本疫情严重、经济走弱的情况下,没有真正倾听民众心声,更多地是向外看,比如与美国强化同盟关系、炒作“东亚受威胁论”、增加军费等。

  【第三道坎:吊唁外交】

  作为“价值观外交”的“急先锋”,安倍提出和兜售印太战略、美日印澳四方安全对话等理念,推动亚太地区形成一个符合美西方价值观的阵营,巩固了价值同盟体系,因此得到美西方推崇,吕耀东指出。

  同时也要看清楚,安倍在东亚地区制造事端,给东亚地区的和平稳定制造了很大麻烦,他也是一个“破坏者”。

  谁来送安倍最后一程?日本官房长官松野博一此前表示,约4300人出席葬礼,其中约700人来自海外,现任和前任首脑级人物约50名。

  出席安倍葬礼的各国政要名单,包括:

  印度总理莫迪

  越南国家主席阮春福

  欧洲理事会主席米歇尔

  澳大利亚总理阿尔巴尼斯

  国际奥委会主席巴赫

  ……

  

  资料图:美国副总统哈里斯。中新社记者 沙晗汀 摄

  美国派副总统哈里斯出席安倍葬礼。而除了岸田,七国集团(G7)首脑们全数缺席,包括此前被认为唯一能去的加拿大总理特鲁多,也因留在国内应对飓风“菲奥娜”,推迟出行。

  出面的很多是“上一代政治家”,如英国前首相特雷莎·梅、法国前总统萨科齐、德国前总统武尔夫、意大利前总理伦齐等。但2016年与安倍同访核爆受害地广岛的美国前总统奥巴马、构筑美日“蜜月关系”的美国前总统特朗普,均未出席。

  日本共同社援引日首相官邸人士的话说,出席葬礼的名单“很难说是豪华阵容”,这场国葬或陷入“名不正、言不顺的境地”;主要反对党日本立宪民主党、日本共产党等成员,也宣布抵制葬礼。

  

  当地时间2016年5月27日,美国时任总统奥巴马在日本时任首相安倍的陪同下,到访广岛和平纪念公园并献花圈。

  岸田文雄则坚持抓住“吊唁外交”机会,与上任以来首次访日的美副总统哈里斯等各国政要会谈,以展现对“安倍外交”的继承。

  吕耀东分析,从当前情况来看,岸田“吊唁外交”与其预期的效果差异很大,包括G7国家的反应、日本社会的强烈反对等,都是岸田政府未充分预料到的。但作为执政者,其还是要向前推进。

  彭博社评论道,岸田决定为安倍举行国葬,是为了让日本有一个“团结时刻”,然而,这场葬礼透支了安倍留给自民党的“遗产”。东京上智大学政治学教授中野浩一认为,岸田希望以国葬“神化安倍、掩盖历史”,但很难确保,历史对他的评价是正面的。(完)